鍾驍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踏前一步,怒目圓睜的看著鍾青荷,“你……,如今事情還未明了,就說這樣的話,分明是心虛急於陷璃兒不義,想扣她一個忤逆不孝的名頭。”
“兄長護妹心切,怎麼能如此口出狂言。徐婆子已經說了,嫡姐她讓身邊的丫頭傳話,用她的家人作為要挾,讓她收去祖母與先夫人的靈牌。此事重大,她豈能胡說,而且嫡姐也承認了,她身邊那個叫安然的丫頭,確實外出……”鍾青荷心中焦急不已,腦中飛快的過了一遍之前計劃的事,臉上浮起憤恨的神情,一副誓要將鍾璃的不孝忤逆的名頭著實。
“哼!”鍾驍冷哼一聲,“說的好聽,璃兒話未說完,你便打斷了她,在這裏口口聲聲的說什麼靈牌是她命婆子收起來的,難道你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嗎!”
“這個……這個……那什麼……”鍾青荷被問的啞口無言,在那裏這個那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鍾璃默默搖頭,歎了口氣,“兄長何必焦急,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還是讓父親決斷吧!”說著她讓杜鵑將絲帕交給了鍾子鴻,又親自拉起癱軟在地的徐氏,“你起來回話,寒冬臘月一直在地上,感染了寒氣,我可擔當不起。若還有什麼沒說的盡管說,隻是有一句話提醒你,有時候飯可以亂吃,可話卻不能亂說。”
徐氏掙紮著掙脫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偏過頭去呸了一聲,“小姐是要威脅老奴不成,老奴既然說出來了,也不怕把所有的事都講開了。”說著她對著鍾子鴻行了禮,又轉身對著林月和鍾青荷行了禮,“老奴多謝林夫人,多謝二小姐,派人將老奴的家人解救出來,老奴再無顧慮。”
“老爺!兩天前,一個丫頭來到祠堂,點名要見老奴。她說是嫡小姐有事交待,讓大夥好好打掃祠堂,過幾天全府要來祭祖,由於時間緊急,得了命老奴便讓大家夥一起灑掃布置。可交待完事後,那個丫頭並沒有離去,而是拉著我到了後院,將三十兩銀子交給了老奴,說嫡小姐有其他的吩咐,讓老奴將老夫人和夫人的靈位收起來……,臨了那丫頭丟下了老奴才出生不滿三個月孫兒的肚兜,威脅老奴說若是不做,那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的兒子媳婦和孫兒……”徐氏繪聲繪色的說著,越說越發的悲悲切切起來,還不時地用餘光偷偷地打量著鍾璃。
“父親,沒想到嫡姐會這樣毒辣,居然……”鍾青荷適時地揚聲說道,“為了對付母親,連嬰孩都不放過,如此毒辣簡直令人發指。”話說道此,她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鄙夷的看著鍾璃。
林月走到鍾子鴻的身邊,很是為難的問道,“老爺,你看這事……”
鍾子鴻握緊手中的絲帕,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祠堂內的環境,還有眼前的眾人,許久都不說一句話,看著絲帕良久,猛然轉頭看向鍾璃之前站的地方,靈案上雖然已打掃了一番,可這麼些年下來,原本安放靈位的地方早已有了痕跡。可唯獨不見自己母親與結發妻子安放過靈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