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驍放下手中的手劄,眼神中流入出一絲淡淡的憂傷,“這手劄……,母親她可有留下什麼……”
“手劄是母親故去前讓我收起來的,這些年我一直收藏的很小心。要不是前段時間突發變故,我也不會重新拿出來翻看。”鍾璃抬頭看向屋外,淡淡一笑,“至於其他的,也就是一些母親的衣物首飾,還有就是那些書籍。”
鍾驍聽後眼眶微紅,點了點頭,強行將淚水收了回去,“我從雲麓仙居那邊帶來了一些東西,想必你以後能用到。”
“兄長,其實母親給你留下了一個箱子,我一直藏在幽月閣內,箱子上有個機簧小鎖,裏麵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如今,兄長歸來,這箱子也該交給兄長。隻不過,箱子的鑰匙究竟在何處我就不得而知了。”鍾璃環顧四周,見杜鵑等人都在院中,這才起身走到窗前,看似不經意的賞景,低聲的對著鍾驍說道。
鍾驍見她這般小心,心中不由的起了戒備,“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曉?”
“母親交代的時候唯有我在,此事就連我身邊的杜鵑也不知曉。”
“自從我被送去雲麓仙居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你也講了這些年的事,可每每到關鍵的環節卻又說的如此含糊其詞?”鍾驍行走江湖時間雖短,可眼下這樣的情況,他自然知曉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鍾璃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搖頭,眉頭緊鎖起來,“我真的不知道,當年我太小,而且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所能做的除了自保,惟有守住母親交代的事,數月前我才有機會查實當年的事。”
鍾驍來回踱著步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鍾璃身邊,“雲麓仙居雖不是什麼第一大派,可江湖上多多少少有些名聲,當年的事或許可以動用仙居的人脈查查。”
“不行!”鍾璃想都沒想就立刻回絕了。
“此事不能動用雲麓的人脈,這幾個月來,我發現了太多難以解開的疑團。哥哥你也說了,雲麓雖不是什麼第一大派,可畢竟也是令江湖中人敬畏的門派,不誇張的說一句,母親可是雲麓創派掌門之後。如今……”
“為兄真不如璃兒來的周全。”鍾驍在鍾璃回絕之時,卻是有些憤怒,可聽了後麵的話,不由得讓他覺得自愧,“每每想到母親無故身亡,我心中就有團怒火,行事便不再冷靜了。”
“原先我也曾這樣想過,若不是翎王妃與世子,我早就……”
鍾璃為了不讓他再自責,隻能說自己也這般過,來寬慰鍾驍,“哥哥,今天祭祖或許會發生什麼,這段時間,那邊被禁足,祭祖一定會一同前往,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哥哥到時候,我們靜觀其變就好,晚些時候讓十一來我這,讓他把箱子悄悄的移到翠竹院。”
“好!”鍾驍點了點頭,“到時候我讓十一過來。我們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一同去前廳,想必他……”鍾驍話說一半,立刻改口道,“父親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