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覺得他的目的最終會不會是王爺?”管然一語點醒左卿,她這才想起來管然的身份可是與慕雲昭的父親,嘉德太子有關係的。
嘉德太子早已不在人世,那所牽扯到的人便隻有慕雲昭了,那將她也牽扯進來的原因是她已經嫁給他了麼?
“那這樣說來,任邈有可能是……”左卿沒敢將那個可能說出口,可管然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片刻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似一切都得到了解答,可左卿心中卻更迷茫了。她仍是不明白元凜的意思,難道真的是他所說的那樣,隻是因為她影響了上善門麼?跟任邈毫無關係?
管然似乎察覺到了左卿的焦慮,他試探性地問道:“王妃究竟在擔心什麼事,若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同我說說,或許還能為王妃出個主意。”
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左卿也不打算瞞著管然了,她幽幽地歎口氣,坐到桌前,以雙臂撐著下頜,這才問道:“你可知江湖上頗負盛名的上善門?”
管然有些不可置信般挑了挑眉,道:“如今是否頗負盛名我可不知,隻是據我所知,這個門派在嘉德太子還在世的時候,確實聲名大噪,隻不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怎樣我並不知,王妃怎會問起這個門派?”
管然並不知道左卿與上善門的關係,此時聽到她問起這個十多年前便存在的門派,自然是覺得奇怪。
管然的話倒是提醒了左卿,十多年前的上善門可以說正是巔峰時期,不過元凜說起過上善門的覆滅的原因,他的師弟當時與皇家的人有所牽連,這樣說來……
左卿突覺腦中靈光閃過,她驚得猛地站起身來,連管然都被她這樣突然的舉動給驚到,還不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這般舉動。
“你可知道一個名叫言闕的人?”
不知怎的,左卿會想到元凜說起過的,上善門的那些過往,若這件事跟言闕都關係的話,那元凜將她驅逐出師門的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誰知管然認真思索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對此,左卿臉上出現失望的神色,她隻是不願相信元凜當真是那樣狠心的人罷了,可是卻不能給他找到任何借口來證實。
不管從哪裏想,元凜的這個決定都隻是像他說的那般,隻是因為她影響了師門的聲譽,才會選擇將她逐出師門。
“王妃今日的言行有些奇怪,我有些不明白。”管然倒是很直接的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對於左卿問的這些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關聯的事情,他根本找不到共通點來考慮左卿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左卿複又坐下,歎著氣道:“你是不知,我便是上善門……”提到上善門卻是讓她麵帶苦笑,她又糾正自己的說法:“準確說來應當是我曾是上善門的弟子,不過就在不久前被師父逐出師門了。”
“將您逐出師門?”管然臉上帶著訝異的神情,他不知道左卿的實力如何,單是她的身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師父的意圖。”左卿在說出口才發覺上善門的情況複雜,還不太好同管然解釋,她在開口後又立馬保持噤聲。
不過就算左卿不開口說那些過往的事,管然仍是料事如神,道:“王妃是覺得您師父做此決定有可能是因為任邈?任邈同上善門又有什麼關係?”
管然的問話當然也是左卿想知道的事,關於元凜會這樣是因為任邈也不過是她的猜測罷了,而任邈的身份她更是一無所知,不管她從哪裏下手都沒有半點效果。
“王妃與任邈不是熟識麼?難道您對於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管然眼中的詫異更深了,他想不到為何說是熟識,卻又一無所知的情況。就像之前他說起慕雲昭的事,她同樣也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左卿遲疑了片刻,想著究竟要不要把上善門的情況說給管然聽,可隨即想到元凜既然已經大肆收徒了,那如今說不說出去都不會有什麼關係了。
於是左卿便將元凜對她說的那些話再次對管然了說了一遍,換來的是管然的沉默。
“您說這名叫言闕的人當時與皇家的一位皇子有牽連?”管然在問出來後,聲音不自覺間竟有些緊張,對於那時關於嘉德太子的事他並不是十分清楚,說給左卿聽的都隻是聽靈珊父親說過的。可現在聽到左卿的話,按時間點上看來,與嘉德太子出事的時間很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