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怎麼都想不通元凜為何會那樣,她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元凜突然會有這樣的決定顯然不太正常,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元凜所說隻是因為擔心新收的弟子會有不解,這根本不能成為理由。若是不將她的身份說出去,想必也不會有人知道。
那元凜這樣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左卿這兩日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件事一直在腦中無法揮去。
而從那日回王府後,她在府中也沒有見到白燁的人,雖說她並不是想見他,隻是覺得那天的事或者與他有關,隻是想問問話而已。
可隨後一想,以她之前看來,要想問白燁什麼話,那必定要做好得不到大會的打算。
想在白燁身上找原因的念頭剛冒出,便被她掐斷了,打白燁的主意還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呢。
這兩日左卿一直在思量著元凜的事,悶在屋子裏也覺得有些難受,再加上也沒去看管然的情況,她便打算前去,說不定還能讓他幫忙著分析這件事。
可左卿剛想到管然,心中便是一震,她似乎忘記一件事了。
她之前的想法便是元凜收新弟子已有些時日了,若是覺得她在師門會有影響,應該早將這件事提出來了。
可是分明前幾次去都沒有任何問題,她想到上次去上善門是因為任邈的事,難道是因為這個?
那任邈跟元凜的決定又有什麼關係?
一些零碎的消息散落在腦中,左卿隻覺這些事之間有隱約的關聯,可卻又覺得這些事之間離得太遠,根本沒有能將其牽連到一塊的線。
思考無果後,左卿還是決定去找管然說說,且不說這些事在腦中仍是謎團,單說元凜這樣的決定就不能讓她這樣看著。
要是沒將這件事解決,她怎麼可能安心去臨溪城。
待左卿到管然屋子前時,正好見到他往外走。
管然見到左卿先是一愣,隨即迎上來拱手道:“王妃。”
左卿看他的身形,傷勢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了,這點倒是讓左卿覺得心裏舒坦了些。
“以後不必講究這些禮數了。”左卿將打量管然的目光收回,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靈珊倒是照顧得不錯。”
剛提到靈珊,左卿便見到她端著水盆從屋裏出來。而靈珊同樣也見到左卿在場,她倒是沒像之前那般見到左卿便隻想躲著,而是上前來衝左卿略施一禮,道了一聲“王妃”。
左卿看著靈珊這樣的態度,心中很是驚奇,不過瞧著管然那帶著笑意的臉,隨即靈珊這般該是他的功勞了,不過她過來可不是為了看靈珊是什麼態度的。
左卿不過是對靈珊點了點頭,便著急地拉著管然進屋子,她也不管這樣合不合禮數了。
管然雖說明白左卿並不是那種拘泥於禮數的人,可他一個男子,被女子這般拉扯當真是頭一遭,他一直不顯露情緒的臉也是麵帶窘色。
“王妃,您這是……”
左卿沒給管然過多的解釋,她將管然拉進屋子後,還不忘了回頭交代靈珊:“你先在屋外候著,有外人過來記得通報。”
靈珊也因為左卿的行為而愣神,這時聽到她這樣吩咐,隻是呆楞地點了點頭。可在那扇門關上後,才發覺她根本不明白左卿的意思,隻不過仍聽從吩咐守在門外。
進門後,管然總算是掙脫了左卿的拉扯,他理了理衣袖麵帶難堪道:“王妃這般以後可不要這般了,若是讓外人見著對您的聲譽不好。”
左卿現在哪裏管這些,她徑直問道:“我之前隻顧著問你關於你的身份了,你對於那位任大夫可有什麼了解?對於他為何要對你下毒手,可有什麼見解?”
管然不由皺了皺眉,對於左卿怎麼會在這麼多天之後突然問及這件事感到很是奇怪,他不解道:“王妃怎麼突然問及此事?”
“你難道不覺得此事太過奇怪了麼?”左卿急切地問出那句話後,倒是冷靜下來,認真跟管然分析著這件事。
“任邈對付你,我一直認為是衝著我來的,可是在得知你的身份和靈珊他爹的身份之後,我又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
左卿還是在元凜說那樣的話之後才感到疑惑的,若是任邈想讓管然死的話,不過是想讓靈珊的爹與她站在對立麵而已,可是這樣做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左卿一直沒有深究,現在想起來,這件事仍是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