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有意圖(1 / 2)

“王爺,我若是想找個借口離開的話,又怎麼會找這樣蹩腳的借口。”左卿無奈了,她也知道慕雲昭不相信,可是不管怎麼想,她都不可能將真相直接說出來啊。

慕雲昭聽到左卿這樣說之後,似乎有些動搖了,他身子晃了晃,沉默片刻後終究是轉身,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早些歇息,關於項鏈的事你不用擔心了。”

最後留下的話似乎隻為了讓左卿安心一般,可剛才慕雲昭轉身時,正對著燭火的臉上,帶著左卿從沒見過的神情。

那樣的神情讓左卿心尖莫名的疼,她不知這疼痛從何而來,找不出原因,或者說真正的痛處在哪裏都不是特別明了。

左卿直直地倒下去,雙目直視著頭頂的帷幔,一時間,思緒又陷入無盡的深淵中。

左卿隻覺得自己站在一處沒有邊際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也沒有任何指向。她不知道處在這個位置究竟該相信什麼,甚至不知道除了繼續順著漫無邊際的道路走下去外,還能做什麼。

一整晚,左卿都覺得自己隻是處在無盡的黑暗中,除了不停地走動外,似乎什麼也做不到。

這樣一晚過後,導致左卿醒來時隻覺得比睡覺前更疲憊。

扭頭看向窗外的天色,此時早已大亮,可是芷蘭道現在還沒有過來叫她起來,也沒有準備洗漱的用具。

左卿躺在床上自嘲般笑了笑,自己始終不是她的主子,受到這樣的對待似乎也不為過。

有些艱難地起了床,左卿還沒能將鞋穿上,便傳來了推門聲。

抬頭看去,隻見芷蘭抱著一個青花瓷的花瓶進了屋。她進門瞧見左卿的動作,趕忙將手中的花瓶放到了床邊的花幾上,然後上前來幫左卿將鞋穿上。

“王妃,您什麼時候起的呢?奴婢一早便去沈總管那裏拿花瓶去了,沒能及時過來,還請王妃恕罪。”芷蘭低著頭幫左卿穿鞋子的動作,讓左卿瞬間將心裏那些想法摒棄在外。

說起來她還真是對芷蘭產生了成見啊,不然也不會僅是一件這樣的小事便會想到那些事上了。

“我也隻是剛起而已。”左卿的聲音柔和了些,她看著芷蘭剛拿進來的花瓶,比起摔碎的那個,材質似乎更好了些。

幫左卿把鞋穿好後,芷蘭便起身道:“奴婢先去準備洗漱的用物,王妃稍候片刻。”

對於一直以來在對酌居中都是芷蘭忙前忙後,左卿終究是不解地問了出來:“怎麼對酌居隻有你一個人忙活?難道沒有其他人了麼?”

芷蘭詫異地看著左卿,隨後有些委屈地說道:“王妃是不滿意奴婢麼?”

“我並沒有,隻是覺得奇怪而已。”左卿確實沒有嫌棄芷蘭的意思,雖說她並不能為她所用吧,可也不會對一直鞍前馬後照顧自己的人表現出不滿。

“是王爺交代的,隻有奴婢能貼身伺候王妃,奴婢以為王爺是……”芷蘭支吾了片刻,在左卿的沉默下咬牙回答道:“王爺可能是擔心其他人會謀害王妃,所以昨日那個丫鬟,王妃還是謹慎些的好。”

明白芷蘭口中說的是靈珊後,左卿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然道:“為何要這樣說?難道在王府中,還有什麼不本分的奴才?”

按理說這裏是慕雲昭的地方,就算沒安好心的人,也屬於慕雲昭管才是,又怎麼會危害到她?而且,聽芷蘭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希望自己能遠離靈珊,難道自己的目的已經被慕雲昭知道了?

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左卿在心裏盤算著,要是真的被慕雲昭發現,那不如就直接攤開說好了,反正昨天兩人也將話說清楚了。

“王妃還是將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芷蘭說話間還朝門外看了看,隨後又壓低聲音道:“且不說這裏究竟是不是王府,奴婢隻希望王妃能知道,這裏總歸是天子腳下。”

芷蘭並沒有將話說得十分透徹,可是左卿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管這裏是不是昭王府,單說昭王府在淩風城,那就是屬於皇上管轄的範圍,並不存在真的對自己有利之處。

見左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芷蘭也明白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沒有再多說,隻是跟左卿說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洗漱的用具了。

待芷蘭出門後,左卿看著她的背影,考慮著她話裏的真實性。究竟是發現了自己想要將靈珊收為己用,還是真的隻是在提醒她呢?

若說芷蘭是慕雲昭的人,那就不可能害她。左卿也不知道怎麼就會有這樣的認知,好像心裏十分篤定慕雲昭不會害自己一般,對芷蘭也有著這樣近乎執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