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炮隨手拎起一張大椅,吼道:“誰敢?”
昆雷陰笑道:“怎麼,動武器麼?”說著,就欲施展遺物。
張炮甩手一扔,吼道:“去你媽的狗雜種,圍攻還他媽動遺物。”
昆雷身子一扭就欲閃避,可那木椅卻不見飛來,“哈哈,就這準頭……”笑聲未落,‘哐啷’一聲脆響,滿天的碎玻璃落下,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龍組建造在皇宮地底,提供照明的乃是高節能氦氣燈,那椅子張炮是有意往頭頂扔。光暗交錯的一刹那,人的視覺幾乎為零,張炮一早鎖定昆雷的位置,拎著拳頭便朝他臉上揍去。
“操,誰打我,哎喲!”沒兩下昆雷便不吱聲了。
“大家都別動,門口守好,別讓那小子趁亂……啊!”一聲尖叫傳來,又一個人躺在了地上。
這下再沒人吱聲,大家都明白過來,張炮反正是一個人,遇到誰就揍誰,而他們卻投手顧忌,生怕打到自己人。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這樣沒用。張炮緩緩朝四周摸索而走,眼睛已漸漸適應黑暗,模模糊糊地他看到右手邊有一個黑影,滿是猙獰地嘿嘿一笑,張炮摸了過去。
“啊,這狗娘養的……”
轉眼間倒了三個人,戰備一隊的眾隊員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趕快想個辦法。這時,角落裏有人忽然有人大叫:“大家都把遺物催起來,看他先找哪個。”說著,一團紫色光芒在他腳腕亮起。
這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效果相當不錯,所有人同時施展遺物,利用遺物亮出的光芒尋找張炮,而張炮就算再利害,在施展遺物的短暫時間裏,最多也隻能擊倒一到兩人。
紫芒亮起的那一刹那,張炮便知道要糟,那人狡猾地躱在角落裏,衝過去至少需要一到兩秒時間,而有這時間足夠其它人準備的了。
“快,他就在中間,快抓住他。”借著那慘淡的燈光,眾人已能模糊地看見張炮。這時,除了守門的那三人外,所有人都朝張炮撲了過去,一場圍毆眼看就要開始。
可就在這時,一顆鐵缽般大小的拳頭緩緩地伸向了那個角落。
“卟,喀嚓!”明顯的一聲骨頭斷裂的巨響,紫芒陡然消失,室內重陷黑暗。
“炮哥,快走。”一條巨大的黑影朝門口撲去,硬生生把守門的那三人推倒一旁。
“林文?”張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軟弱膽小的林文竟然敢動手。沒時間多想,張炮挺身往門口躍去,拉開門,他又轉身回來,吼道:“小林子,我們一起走。”
林文張開雙臂,左撲右扯,把眾隊員擋住的同時,自己也陷了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幽紫的光芒閃過,剛才被張炮打倒在地的昆雷爬了起來,他抹了把嘴角殘留的血跡,滿臉猙獰地朝門口衝去。
混亂中,林文放聲大吼:“你快走啊!”一把撲過,擋在昆雷身前。
昆雷殘忍地一笑,“想死還不容易麼。”隨手撿起地上的碎木棒,同時掌心湧起一片紫芒,光芒散去,碎木棒光亮挺直,仿若一把尖刀。
張炮心中大駭,昆雷施展出了遺物,而且還是纏念型的。
跨在門口的雙腿怎樣都邁不出去了,張炮猛一咬牙,吼道:“有種就打死我,不然總有一天,老子要你跪地求饒。”說罷,張炮返身朝人群裏衝了回去。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張炮有若一頭不要命的猛虎,嘶吼著左衝右突,以避開昆雷。配合林文巨大的肢體殺傷力,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攻擊敵人。
沒過幾下,戰備隊員們反應了過來,飛快地避開張炮兩人,讓昆雷有出手的空間,同時,他們也紛紛催出自己的遺物。
場麵再無懸念,張炮和林文身體素質再好,也敵不過遺物的力量。一時間,呼喝聲與飛揚的鮮血混在一塊,把房間填充的豐富多彩。
由於房門大開,外麵慢慢聚起了不少人,隨著通道燈光的照耀,他們駭然發現,鬥毆的竟然是戰備一隊的正式隊員。
以多擊寡,而且還催出了遺物,圍觀群眾心裏皆是激奮,然而許久過去,卻無一人上前阻攔。
不知過了多久,張炮隻覺頭暈的利害,身體像散了架一般,拳腳的每一次撞擊,都讓他痛徹骨髓。然而隨著這股痛意,懸停在腦海深處的小愛命木有了一絲波動。
一絲墨綠的始流從命木中流出,試探著往張炮體內延去。可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張炮心髒處湧來,把這絲始流拉扯了過去。
仍是不行……
張炮心下暗然,集中意念,努力地在心中呼喚,讓小愛不要再做這無用的舉動。
打吧,有種就打死老子……躺在地上,張炮再也不動了。
迷迷糊糊中,一聲女人的喝叱傳入耳內,“昆雷,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他們全關禁閉,等候刑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