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司徒青自知嘴上功夫,沒有師弟利索,除了氣的胡子直翹,好像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但是想想灝溟宣的怪病,他自己實在傷透腦筋,又想著要從師弟那裏找到解決方案,或是什麼靈感提醒,所以也就暫時忍氣吞聲了。
“行行行,就你最能耐,若你真能把師傅氣活,那這藥王之名讓給你又如何?”司徒青無奈之下的話,倒讓歐陽賦沒辦法答話了。
他們的師傅不但死了,而且還火葬了,連骨灰都撒進山穀的林子裏了,要如何再氣活呢?
“算了算了,你就說吧,喚我回來幹嘛,我忙著呢。”歐陽賦沒好氣的說道。
“看看這個!”司徒青也懶得說太多廢話,顯的自己掉身價,便將提前寫好的小冊子,上麵詳細記錄了灝溟宣的病症情況。
他敢打包票,隻要歐陽賦看了,定然就會和他一樣感興趣,並且再也擺脫不掉了,哈哈,他真是太聰明了,到時候他就得求著自己了。
歐陽賦剛開始還不以為然,隻是當他看完之後,立即眼睛圓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複又重新看了一遍,一改先前的傲慢,熱切的對著屋頂上的司徒青說道:“這病人現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這麼古怪的病症,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好多年沒有遇到這般棘手的病症了。”
“我還要曬藥呢,哪裏有空。”司徒青一看師弟果然上當,立即就得意了起來,開始擺架子了,故意手裏拿著籮筐,在那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撒著藥,看著歐陽賦抓耳撓腮的樣子,別提多開心了。
“師兄,這藥王穀的日頭每天都好,隨便什麼時候曬,趕緊去看病要緊,你想人家生了這樣的怪病,肯定都不敢出去見人,多可憐呀。”歐陽賦試圖用情打動司徒青。
司徒青依舊老神在在的:“話可不是這麼說,別小看這些藥材,關鍵的時候,還得靠他們哪,師傅的話你都忘了,曬藥人的心情,手法,及日頭,還有專注力,都對藥材本身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歐陽賦看出來了,師兄這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讓他屈服,讓他認錯,承認他比較厲害呢。
隻是這樣古怪又奇異的病例,的確是聞所未聞,當然對於他們這些學醫的人來說,也是極大的挑戰。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聲,他就是想要增加自己的見聞手法,以後再遇到諸如此類的病症時,就知道該怎麼辦啦?
這就像一場空前的盛會,誰不想去見識下呀。
“師兄,師弟這裏給您老人家請安了,先前師弟態度有些冒犯,還望師兄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師弟一般見識了嘛。”歐陽賦可是能伸能屈的,為了能盡快見到那個病人,對他進行研究,他直接將自尊啊節操啊下限啊什麼的,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司徒青聽見這些話,那叫一個受用呀,從小到大,這個師弟都跟他唱反調,從來沒有服過他,今天居然,哈哈,這感覺太美好了。
機會難得,他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立即擺出師兄的嘴臉來,對著歐陽賦一通訓導。
一直碎碎念到歐陽賦的怒氣值快要滿了,臉色都變了,快要爆發的時候,他果斷的住嘴了,並且悠悠的提了句:“那個病人,所在之處,極為隱秘,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歐陽賦所有的怒氣,立即又都被他自己咽了下去,滿臉是笑,直接縱身飛上屋頂,對著司徒青又是奉承又是捏肩膀的,把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他才終於肯下屋頂,不再曬藥了。
司徒青下了屋頂,就直接往茅屋裏一坐,悠然的拿起茶杯給自己倒茶,他不急,卻把歐陽賦急壞了,師兄難道這是覺得他的態度不夠禮貌不夠端正,還要掛拿喬?
司徒青笑眯眯的抿了口茶方道:“那位病人身份特殊,他不想讓除了我之外,任何知道,他有這樣的病症,否則周圍的人豈不是會引起恐慌?”
“臭司徒青,你敢誆我?”歐陽賦一聽這話,原先積累的所有怒氣都冒了出來,誰料還沒等他再飆一句狠話,又被他師兄一句話給壓住了。
“但是我對他的病情跟蹤了一個月,並且已經替他治過一回了,我用的是藥浴和藥王金針雙管齊下之辦法,以前在北蠻,我曾用此法,治過一位婦人失魂之症,頗為療效,你知道用在這位病人身上,結果如何嗎?”
歐陽賦顧不上生氣了,發怒了,趕緊小心問道:“結果如何?”
問完,他自己都鄙視自己了,結果肯定是失敗,要不然師兄不可能還找他來,故意賣這個關子的。
所以,歐陽賦一下子就想通了關鍵所在,師兄這是遇到難處了呀,應該是他求著自己才對,怎麼自己倒反客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