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王府,楚流風湊近灝溟宣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什麼,灝溟宣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長的和藥王一模一樣?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楚流風嘿嘿一笑,自得的說道:“我當時剛從藥王前輩的藥廬裏偷吃蕃茄醬出來,當時清晰明了的看見他老人家,穿著灰色的布衣,在後院地上侍弄他那些寶貝草藥,結果一來到前院,就看見另一個藥王,還穿著藍色錦袍,哪裏能不起疑心,王爺您也知道,藥王前輩雖然有一點功夫在身,但是速度哪裏比得上我,我怕被藥王前輩發現蕃茄醬變少了,我可是甩開兩條腿狂奔的。何況衣服都不一樣。”
“和藥王前輩長的一樣,若不是藥王前輩的兄弟,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對方是易過容的,隻是為什麼要易容成藥王前輩的模樣呢?”灝溟宣想不通。
沒有關係,直接去問藥王司徒青好了。
結果司徒青一聽就蹦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說道:“這個歐陽賦,肯定是來和我搶病人的,他休想,你是我的病人,以後可是要進我異診錄裏麵的案例,他休想來撿現成的便宜。”
灝溟宣等人一頭霧水,都疑惑的看向藥王,隻見他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下:“其實,你們看見的那個人,的確易過容,不過也不是什麼歹人啦,但也不是什麼好人,下次看見了絕對不要讓他進來。”
“藥王前輩,你說話顛三倒四的,我們很糊塗哎,既然不是壞人,為何又不讓進來?”楚流風滿臉疑惑。
結果他立即挨了藥王一針,直接趴在地上彈棉花了:“廢什麼話,讓你不要放他進來,就不要放他進來,這個歐陽賦,真是太過份了,從小就喜歡和我作對,老了老了,還這麼不靠譜。”
灝溟宣看著藥王如此激動,就連遇到他這樣的奇病,都沒見他這樣激動過,不由好奇,這個歐陽賦倒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藥王如此在意。
“哎喲,別盯著老夫看啦,告訴你們還不成嘛,他,他是老夫的師弟。”司徒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仿佛這樣就能把煩惱趕走。
這下倒真是奇了,傳聞江湖的藥王居然還有師弟嗎?灝溟宣心中立即升起了希望:“藥王前輩,既然是您師弟,想必醫術一定也很了得吧,不如請他來一起參詳,或許能早日找到辦法。”
“啊呸,和他合作,我告訴你,那老東西,從小就喜歡和我唱反調,比如我要是救人吧,他就一定要把人家給弄的半死不活的,再讓那人來找老夫,如果老夫救不活,他就高興了。如果他知道,我是給你治離魂症,我敢打包票,若是成功了,最後留下來的一定是宣明那小子。”司徒青氣呼呼的瞪著灝溟宣,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楚流風和主子麵麵相覷,看來這藥王前輩對這位師弟怨氣大的很哪。
“那藥王前輩想必定能每次都將他的計劃破壞,成功將人治好吧?”灝溟宣捧了一句道。
“那,那當然了。”司徒青說完這話,自己老臉有點紅,他承認他和歐陽賦各有專攻,他繼承了師傅的衣缽,主要要專攻於醫藥方麵,而師弟因為師傅有命,藥王穀一脈隻能一顯一隱,誰繼承衣缽,誰就是名揚江湖的那位。
所以師弟專攻其它的醫治方法,而且更擅長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治病。
歐陽賦給他下的戰貼,他大部分都是能解的,當然也有少量解不了,所以他才氣呀,如果他一直都是贏的,他有什麼好丟臉的,他肯定早就跳到歐陽賦前麵得瑟去了。
躲起來的人應該是歐陽賦才對!
灝溟宣一看藥王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肯定在這個師弟的手上栽過跟頭,否則不可能這麼大反應。
連藥王前輩都對付不了的人,一定也是奇醫。
司徒青哪裏看不出灝溟宣的想法,立即嚷了起來:“喂,你可是我的人,你不能跟他走的。我可告訴你,我才是藥王穀正最統的繼承人,專門負責救人的,他學的可是歪門邪道,主要負責害人的。你可別想岔了。我承認,我是有幾次讓他得手了,但那不是我大意了嘛。這近十年來,我可一次都沒輸過。”
如果歐陽賦在這兒,一定會哧笑於他,那是因為這十年,他們互相信息不通好不好,藥王一直在西疆北蠻等地尋找奇異怪病,而歐陽賦也在京城向顧家報恩。
若兩個老怪物,真的天天住門對門,那還不鬧翻天了。
“藥王前輩,你也看到了,本王的病,著實古怪,本王很希望能早日康複,所以本王鄭重的請求你,能否拋開成見,請來你的師弟,一起共商大計?”
藥王見灝溟宣這樣慎重,而且也的確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古怪病例,他舍不得因此而放棄,更不敢得罪灝溟宣,生怕他不給他治了,那他的異診錄可就大大失色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