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帝煩惱的不得了,現在就需要錢糧藥,這些都必須要靠顧家幫忙才能解決,所以顧家暫時不能得罪。
可是如果他答應了,豈不是說明他這個皇上白當了,連一個商人都害怕,那以後顧百萬若是再提出什麼更過份的要求,他該怎麼辦?他咽不下這口氣呀。
皇後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兒子,現在還在府中禁足,便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她特意準備了酒菜,請皇上過來坐,就說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您現在就讓人寫兩道聖旨,一道是寫把明珠郡主賜婚給九皇子,另一道是寫賜婚給四皇子,你就直管拿去給顧百萬看,並且跟他說,這難民的事情,他若是解決的好,讓您滿意了,那您這玉璽就會蓋在四皇子這道聖旨上,若是他敷衍了事,讓您不滿意了,那您這手一抖,玉璽就不知道會蓋在誰的聖旨上了。”
大元帝一聽,妙呀,這主意實在是高。
九皇子,他一想到這三個字,就滿心厭惡,更是想到一個多月前,自己在溟王府看到的那場景。
“顧百萬若不想女兒受罪,隻有乖乖的替皇上您把事辦好,但是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不管是他這事是辦的好,還是辦的差,您這玉璽章呀,是一定會蓋在賜婚九皇子的那道聖旨上的。”
“九皇子的病,臣妾聽說近些年,不但沒有轉好,反而更加壞了,顧芊婉嫁過去,不出三個月,不是瘋掉就是小命丟掉。到時候顧家就隻剩下顧雨薇這一個女兒了,而顧雨薇又是晨兒的小妾,再隨便想個由頭,讓顧百萬病死,這顧家滔天的財富,還不就是皇上您的囊中之物了嗎?”
大元帝眼睛眯了眯,其實他自從重新見識了灝溟宣的病之後,心裏已經隱隱有了這樣的準備,顧百萬這些年一直給他臉色瞧,他早就受夠了,他就算不能弄死他們,但也不讓他們好過,隻是卻一時還沒有做下決定來。
獵鷹隊一直懷疑溟王府與閻羅殿有關係,他是怕萬一自己被老九騙了,到時候顧芊婉嫁給他,豈不是如虎添翼?
“老九身子弱,的確需要一個好姑娘去照顧他,隻是朕擔心顧芊婉太強勢,會讓老九吃不消呀,若是傷害到了身子,朕這心裏怎麼過意得去?”大元帝故意不陰不陽的說道。
皇後聽見皇上這樣說的假模假樣,心裏真是倒胃口,但臉上卻還要做出讚同的表情來,立即關懷的說道:“皇上您對九皇子,真是關愛無限,既是如此,不如請上官老太醫走一趟,看看九皇子的病,倒底如何了,還有沒有得救,如果還有辦法醫治,那也是皇家之幸嘛。”
分明是怕溟王是假病真隱瞞,所以才這樣說,偏還要打著關心的旗號,真是讓人想吐。
灝元慶點點頭,滿意的看著皇後,皇後這主意正中他下懷,他就是想要讓上官英去看看灝溟宣的病情如何,隻是卻不好開口,這個台階得有人遞,幸好皇後很聰明,適時搭了台子,讓他有借口。
當下帝後二人就定了,讓上官英第二天去溟王府,給九皇子看看,把把脈。
上官英可是大元朝醫術最高明的人了,不管九皇子有病沒病,他一診就能診出來。
如果九皇子的病,真的如同那天他們所看到的那樣,那大元帝決定,就采用皇後所說的辦法。
如果九皇子是在裝病,哼,他絕不會讓他如了意。
為了讓上官英可以順利的為灝溟宣把脈,大元帝特意從自己的獵鷹隊裏,抽出一隊精英密衛,裝扮成禦林軍侍衛的模樣,跟著去了。
結果他們倒是很順利,因為上官英去的時候,九皇子剛好服了藥睡下,上官英趕緊診了脈就回來了。
“怎麼樣,上官愛卿,九皇子的病可還有得治?”大元帝緊張的問道,那副模樣,好像有多關心似的。
“請皇上恕罪!九皇子的病診著實古怪,微臣實在無能為力,而且據微臣觀察,九皇子因為常年用藥物壓製,身體已經被掏空,恐怕也活不長久了。”上官英滿臉慚愧的說道。
其實他這話真不是謙虛,他去把脈,卻發現這九皇子的脈相,實在奇怪,忽有忽無,忽激烈如擂鼓一般,忽又消失不見,實在是詭異。
上一刻好像還是熱血沸騰一般,下一刻又好像快斷氣似的,並且他體內還有兩道奇怪的氣流,一冷一熱,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他好歹是當朝太醫,如果跟人說,他連脈都沒把準,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所以隻能這樣說了,不過他也確實沒有說謊,隻是卻隻說了其中一部分真情而已,至於具體如何理解,那就是皇上的事了。
“你說什麼?”大元帝激動的一站起來,眼中閃現喜,不過立即發現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才調轉成悲傷的神色。
“愛卿,你莫要嚇唬朕,皇兒他真的壽命無多了嗎?”大元帝內心激動開心的嘴唇直哆索呀,這個自己一輩子的汙點,終於可以清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