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灝溟宣趕緊攬住顧芊婉的腰身,朝來時的路瘋狂急奔,那些毒蟲失去了寄主,正在發瘋發狂的時候,若是讓他們沾染到了一丁點,那就麻煩大了。
顧芊婉被抱在灝溟宣的懷裏,也沒有閑著,幸虧她今天臨來時,準備了好幾包的繡花針,現在都派上了用場,灝溟宣在前麵飛快的趕路,她則是越過他的肩膀,雙手齊發,用針射那些靠他們最近的毒蟲。
好不容易跑到了石階的盡頭,兩個人趕緊爬了出去,灝溟宣又用同樣的辦法,讓那些鐵板重新歸位。
幾乎就在同時,鐵板的底部就傳來大量叮叮當當撞擊的聲音,那些毒蟲,想必正在用自己的身體,撞擊著鐵板,試圖要從裏麵衝出來。
活人血肉的味道,是他們賴以存活的根本。付雪柔的頭被砍了下來,在她生命失去征兆的瞬間,她的血肉就失去了讓盅蛆們成長的資格。
現場兩個大活人,它們自然是挑最鮮美可口的下手了。
灝溟宣正要拉著顧芊婉離開,卻見她不朝外走,反而朝裏奔去,不由著急道:“你幹什麼去?”
“之前,我見這邊的倉庫裏放有火油,快來幫我一起搬。”顧芊婉來不及說太多,但是灝溟宣已經明白了。
兩個人將義莊倉庫中的火油全部一搬而空,將義莊整個屋子團團圍繞住,然後縱身掠到遠處,將火折子朝著火油擺放點丟去。
“砰!”火光瞬間燒紅了整片天空,濃煙滾滾,不時有腐臭難聞的味道傳來,二人守在一個秘密的角落裏,直到天色轉明,火勢仍不見減弱,並且沒有活的毒蟲爬出來,他們這才放心的離去。
“其實那些毒蟲必須以活人血肉方能活下去,地道之中已經沒有活人,義莊之中也隻有死屍,就算我們不燒房子,七天過後,那些毒蟲也會自行死亡的。”
“我知道,但是就怕有萬一,萬一付雪柔的同黨尋來,又正好在七天之內呢,到時候豈不是又成一個禍害。”
灝溟宣想想顧芊婉說的也有道理。
想想今天這一場惡戰,他很慶幸帶了顧芊婉過來,幸虧有她相助,否則他不知道兜兜轉轉,還要浪費多少功夫。
“你是怎麼發現,割掉她的腦袋會起效果的?又是你那神奇的眼睛起的作用嗎?”灝溟宣好奇的問道。
“這回倒真不是,而是我發現,那些毒蟲每每爬到她肩膀的位置時,都好像遇到什麼禁製一樣,有些忌憚,就又重新往回爬,而且那些盅蛆不敢經過她的頭。比如你看她躺在地上打滾時,明明四周都包裹有毒蟲和盅蛆,但是這些毒蟲,卻偏要繞道從她的腳腿往身體上爬,為什麼它們不從付雪柔的臉上往中央爬呢,那樣路不是近一點嗎?”
“而且每每當付雪柔的臉碰到那些盅蛆時,用人性化的說法來說,就好像他的臉是一盤既美味又有毒的美食,毒蟲們既想侵食,但又害怕著什麼。所以我才試了試,當我發現我割斷她的喉管時,鮮血噴射了出來,那些毒蟲立即興奮了,並且再也無所顧及一般,就朝著她的頸項和臉上爬了過去。”
“而我想到,她所說的話,她將身體獻祭,獲取神秘力量,隻要有這些毒蟲存在,她就不會死,那麼她的身體就會源源不斷產生新的血肉,可以用於獻祭。人的身體當中,最重要的是兩個部位,一個是頭,一個是心,既然她的心已經被毒蟲占據,卻沒事,說明關鍵的地方在頭,我也就是試一試,我就不信,一個連頭都沒有人,居然還能活著?”
顧芊婉淡然一笑,說她隻是瞎貓碰死老鼠罷了。
“幸虧你這一試,解決了我們很多的難題,否則這場惡鬥,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而且付雪柔會練這種獻祭,肯定是和西疆的巫族勾結在一起了。他們很可能隨時會發出,會出現,所以今天的狀況是非常險惡的。”
顧芊婉得意的搖著頭說道:“所以嘍,你得好好謝謝我,看你還瞧不起我呢,還不願意帶我來,看看吧,要不是我,你今天就得吃大虧。”
“是是是,我灝溟宣的女人,那自然是最厲害的了。剛才一場惡戰,我都覺得身上有股難聞的臭味,不如由本王作東,邀請明珠郡主,我們一起前往星螢穀,溫泉裏泡上一泡如何呀?”灝溟宣寵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溫柔的笑道。
“泡溫泉,這主意不錯,隻是你那湖中並無遮攔,男女又授受不親,你打算怎麼泡?”顧芊婉皺著小鼻子問道。
雖然已經兩情相悅,但畢竟還未有任何儀式,她有時候是很霸道,也很野蠻,但不代表,她會和他有婚前那啥的行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