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溟宣的眼中閃過一抹極為犀利的冷光,但是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走向付雪柔:“這主意似乎不錯,反正我當初靠近顧芊婉,也不過是為了利用她,現在我的目地已達到,她這顆棋子,自然也就廢了。我怎麼可能放著你這麼強大的合作夥伴,偏要挑一個弱質千金呢?”
付雪柔原本還堅硬如鐵的心思,突然動搖起來,因為她看見灝溟宣竟然對她綻放了如同春風化雪般的溫柔笑容。
他還朝著她伸出手來,那手掌看著就像一團溫暖的光芒,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來,讓她飄飄欲然,情不自禁就想要靠近那團光源,胸腔都燒的酸澀,眼眶也開始發漲起來,想哭。
曾經,她多想擁有他這樣一個笑容,哪怕不是為自己而笑的,可是都那樣艱難,那樣遙遠。
她動搖了,就算灝溟宣隻是再度想要利用她這身強大的能力,並非真正的喜歡,她也願意被他利用,為的隻是能靠倚在她身邊,享受這片刻的幸福時光。
“王,王爺,你說的是真的?”
“雪柔,看著我的眼睛,我這麼真誠,你看不出來嗎?”灝溟宣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像羽毛一般,輕輕刷過付雪柔的心間,讓她的心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深情沉醉的眼神,讓她情不自禁想要沉淪,但是潛意識裏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你看,顧芊婉,我替你綁來了,我們現在就成親吧。”灝溟宣的手一指向通道口的地方,付雪柔看過去,隻見顧芊婉又驚又怒,但卻無可奈何的被捆成粽子,正對她怒目而視,拚命掙紮。
巨大的狂喜瞬間便將心中那點疑惑和不自在給衝散了,付雪柔朝著顧芊婉衝了過去,發出得意的大笑聲:“顧芊婉,你瞧,被我說中了吧,我早說過,他隻是在利用你罷了,現在你已經是廢棋一顆了,他立即巴巴的就將你送到我的手上,隻是為了換取和我合作的更大利益。”
顧芊婉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怒目瞪著付雪柔,付雪柔陰森一笑:“你瞪什麼瞪,再瞪,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噢,不,現在還不能讓你瞎了,因為我還得讓你看到,我和你最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成親,幸福的洞房場景呢?”
付雪柔這番話一說完,再回頭時,發現灝溟宣已經穿上了大紅色的新郎官服飾,他手裏還托著一套鳳冠霞帔。
付雪柔又驚又喜,但是這驚喜中又隱有一絲不安,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又沒辦法具體說出來,隻是一對上灝溟宣那深沉如星空的眼睛,便立刻將所有的疑惑都拋之腦後,幸福的換上了新娘衣服,挽上了灝溟宣的手臂。
拜完天地,付雪柔興奮得意的去解灝溟宣的衣袍,但是當她將他的衣服脫下來時,沒有看見她日夜想的那精壯的上身,隻看見一把閃著寒氣的匕首,直接朝著她當胸穿過,緊跟著後背一痛,一柄短劍也穿背而過。
付雪柔扭頭看向後方,隻見顧芊婉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解了,她和灝溟宣兩個人,一前一後,用兩把匕首,將她刺了對穿,而且一個刺左,一個刺右,正好是在她最要害的部位。
劇烈的痛,和刺目的鮮血,瞬間讓付雪柔清醒過來,她再看,灝溟宣對她哪裏有什麼深情眼神,分別是冰冷的厭惡,他的衣服依舊是一身黑色夜行衣,他的臉上依舊戴著鬼王麵具。
地上也沒有綁人的繩索,所以,剛剛,灝溟宣居然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對她使用了媚心術!
啊啊啊,可惡,她自己的媚心術已經練至頂級,怎麼還會上他的當?這是為什麼?
“你別忘記了你的一身本領是誰教給你的,媚心術最深最正宗的精髓,就是順應被中術者內心所想,這樣激發出來的效果,會比正常施術者,多之一倍有餘。”
這就是為什麼,付雪柔一直覺得很別扭,很不安,很不自在的緣故。
皆因為她也懂這媚心術,並且功力很深,幸虧遇到的是灝溟宣,若是其它人,很可能會反而被付雪柔反控製。
“早知道你心長偏了,當初本郡主就多插你幾刀了,今天這樣,我看你還怎麼活下來?”顧芊婉說罷,將匕首收回,又連續在付雪柔身上捅了十幾刀,頓時把付雪柔的身體,捅的跟篩子一樣。
令人奇異的是,付雪柔的身體上連中數十刀,居然一絲鮮血都沒有流出來。隻有那令人惡心難聞的綠色汁液,仿佛是毒蟲吐出來的粘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