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光顧著想贏過他,先打個罩麵,順便贏一萬倆零花錢,沒想到一時玩過火了,居然讓這個武癡瞄上了她,還想拜她為師。
天曉得,她之所以會破他功夫,是因為作了弊,她的功夫根本就沒有他厲害好不好?
顧芊婉很快收斂心中的情緒,沉聲道:“忠王請起,在下隻是僥幸取勝而已。不是說贏了就有一萬倆銀子。現在可以給在下了嗎?”
忠王立即興奮的盯著顧芊婉:“銀子有的是,隻要前輩願意收在下為徒,別說一萬倆,就算是五萬倆十萬倆,金山銀山,隻要我忠王府有的東西,除了這個名頭沒辦法給你,其它的隨便你挑。”
場下觀眾對於這樣的急轉彎,還真是有些適應不過來,當聽到忠王說金山銀山,隨便那人挑的時候,他們更是吸溜溜吸溜溜,羨慕的口水直流,紛紛嚷道:“答應他,答應他,忠王爺能夠拜你為師,那是你八輩子的福氣,還不趕緊答應了。”
“就是,我們家小忠忠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祖墳上冒青煙啦。”
忠王趕緊讓管事拿銀票過來,滿臉皆是討好巴結,顧芊婉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拿過銀票一數,數目正確,往懷裏一揣,轉身就要走。
灝英忠天天在京城擺擂台賽,一方麵固然是打著做慈善的名義,另一方麵其實也是因為想找人比試功夫,順便再發倔人才,現在好不容易碰著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他怎麼放她走?
“前輩,你要去哪兒呀?不如你跟我去忠王府可好,保證吃香的喝辣的,絕不虧待你。”灝英忠眨巴著大眼睛,真雷人,你這麼一個鐵塔般的大男人,做這樣萌的表情真的好嗎?
顧芊婉看了看天色,快要暗下來,也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便隨口敷衍道:“不是在下不收你當徒弟,隻是你我的機緣未到,現在還不能收你為徒。”
“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有一段師徒緣份的,隻是現在時機未到,是這樣意思嗎?太好了,既然如此,請前輩跟我一起回忠王府,我們等到機緣來到的時候就好了。”灝英忠的臉上立即綻開了笑容,咧開嘴笑的跟個傻子似的,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呃……顧芊婉差點被這個一根筋的家夥給雷倒了。真想對著他大吼一聲,你不是大元人,你聽不懂大元話呀?我特麼的就是在告訴你,想拜師,門都沒有!
但為了保持神秘性,她還是匆匆轉身:“時機到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的,後會有期。”
這次她沒有從台階走,因為台子下麵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而且她懷裏揣著一萬倆銀子哪,很難保沒有見財起義的人。
所以她直接躍身上了擂台左麵的牆壁,那身法輕盈,哪有剛才上台時,那種柔弱小心翼翼?
忠王立即跟著追過去,大聲喊道:“師傅,你別跑呀,我又不是老虎,我隻是想拜師而已。”
隻是他還是遲了一步,等他躍上牆頭的時候,顧芊婉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他居高臨下,站在牆壁之下,朝下麵的街道看去,人來人往,哪裏還有剛才那個戴福娃麵具的男子?
灝天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家夥居然是在扮豬吃虎,還搞的台階都不敢走的樣子,那剛才怎麼又用飛簷走壁的方法逃跑啦?
嗯,顧芊婉剛才的樣子,的確像落荒而逃!
灝英忠雖然輸了,但仍舊滿臉喜氣洋洋,大手一揮,說要在得月樓請客,他付帳。
最初顧芊婉小心翼翼的走階梯上台的時候,他們都以為人家輕功不行,但是剛才逃跑的時候,那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可以想見,這位前輩輕功也是很厲害的。
灝天瑞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六弟,你真要拜他為師,你知道他是什麼來路,萬一是心懷不軌的人怎麼辦?”
“哎,三哥,你就愛多想,如果他真是你所想那般,剛才他就應該順水推舟的答應呀,為何還要拒絕呢?”灝英忠反問道。
灝天瑞一想,也有道理。
其實顧芊婉根本就沒有走遠,她翻過了牆,就摘掉福娃麵具,將外衣反穿,頭發隨意抓成雙柳發髻,還抽出一塊帕子,掩住半邊臉,一扭三擺的走在街上。
忠王站在牆上,隻搜索男子身影,還注重看福娃麵具,哪裏會注意到女人?其實當時顧芊婉就在距離他不到五十米的小攤子上,低著頭假裝在看布料。
顧芊婉尚在李氏酒樓更換衣服,和舅舅敘舊,準備等會兒回家,哪裏知道婉居的兩個丫頭已經急的像熱鍋上螞蟻了。
顧府發生了大事,香草收到消息,說是顧雨薇中毒了,孟姨娘一口咬定是顧芊婉下的毒,正打算等顧百萬回來後告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