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妃感激地點了點頭,對婉容溫婉一笑。婉容幫她入宮,讓她成為皇上身邊的梨妃,讓她有機會報仇,她就已經很感激她了。雖說,她們是互惠互利而已!可,方才婉容提醒她不要插手近來的事情,實際上卻是提醒她小心被別人盯上,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關心,真好!
“丞相,您這是做什麼?”婉容剛站起來,就被曲德才冷冷地拎起,用力摔倒了地上。他一步不停地逼近婉容,嘴角是得意的笑容。
梨妃的目光閃爍間,擋在了婉容麵前,厲聲大嗬:“皇上在此休息,丞相的舉止是不是有些怪異!”手中握著一根巨大的針不說,他的臉色未免太過猙獰!
對婉容和丞相的過往糾葛,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對他的為人唾棄不已,現在看他臉色,梨妃眉角一挑:“禦前不得帶刀,丞相是想謀害皇上麼!”
不顧婉容製止的目光,梨妃還想說什麼,卻被曲德才堵了回去:“梨妃娘娘,皇上病重,可是縣主卻趁眾人不備接近皇上,甚至還想殺了皇上!身為皇上的臣子,臣必須為保護皇上盡力,您就不要再為這個亂臣賊子多說什麼了!”
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婉容,嘴裏的亂臣賊子顯然是她!
婉容也不惱怒,噙著淺笑攤手道:“我的手裏什麼都沒有,丞相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好了!等皇上醒來,我自然會告知皇上,丞相您老眼昏花,怕是不能再為皇上效力了!”
森冷的目光在丞相的麵上來回逡巡,婉容越發從容,輕輕走了過去:“倒是丞相,您手中的針可真是粗,看來是鐵了心要害了皇上!”言辭灼灼,不容他反駁半分。
這個人不是她的爹,卻在前世用她的一切成就了他自己的光榮,讓他活到現在隻是不想讓他死得這樣容易!現在他卻青筋暴起,怒目相視,似乎恨透了她!他,真的有資格麼!
尖銳淩厲的眸光深邃,讓曲德才後背發涼,咽了些口水後就拿針衝了過去:“活著的人,才有資格為自己辯解!”
她害得他失去了相府這個府邸,失去了大筆的嫁妝,失去了高貴的地位!這個女人,還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讓她的女兒嫁給了那個豬狗不如的恒王,還讓他女兒受了活寡!這種掃把星,不死就是個禍害!
就在他的銀針要刺穿婉容的喉嚨時,威嚴森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丞相,你好大的膽子!”
銀針“哐啷”一聲落在了婉容的鞋麵上,曲德才顫抖地轉頭,被突然轉醒的皇上嚇得摔在地上,聲音低低地喊:“皇上……”
皇上不是病入膏肓了麼,怎麼說醒就醒了!方才的事情,不會已經全部被皇上看在眼裏了吧!在皇上麵前帶利器,那可是殺頭的死罪,何況他針對的還是皇上平日最寵愛的縣主!
見皇上的目光無神,婉容推開曲德才的身子,上前福了福身道:“皇上,您的身子還好嗎?外麵的打鬥是否吵到了您?”婉容目光閃閃,皇上醒得太及時,也太不尋常。而且,他的眼神透著詭異,麵部神色僵硬得很!
梨妃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幾步就走到了床邊,連忙扶著皇上躺在床上,輕聲細語道:“皇上嚇著臣妾了,昨夜好端端地怎麼就昏迷了,今早太醫又說您病重,嚇得臣妾……”
“啊!皇上您怎麼了!”曲德才的眼底閃過一抹凝重地上爬了起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的關心。
皇上怎麼說昏迷就昏迷,還吐了一口黑血!雖說,他能意外逃脫方才被治罪的不幸,可當下外麵的局勢很是稀奇,竟然有人能闖進獵場,大開殺戒!沒有皇上在此鎮壓,人心惶惶,還不知要鬧出多少的事兒!關鍵是,一旦危及到自己,那不是無妄之災麼!
婉容站在床邊看了會兒皇上,發現他的臉色發黑,強作鎮定地轉頭冷笑:“丞相今日對我做的事,我已經忘記了,不再計較!若是你再執迷不悟,甚至擾了皇上的休息,那就是十個頭也不夠砍!”
無論曲德才對她做什麼,她都能自保,可那就會暴露她內力深厚的秘密!她還希望,日後能在危險中,出其不意反敗為勝!
婉容麵上糾結的神色,在梨妃看來就是無可奈何。將婉容攬在懷中,梨妃輕笑著拍拍她的頭,轉而抬頭指著曲德才:“你不過是一個丞相,而我是妃子,你竟然敢在我麵前耍手段,膽子的確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