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準機會,立馬爬到皇上腳邊哭訴:“皇上明察,可要為我家王妃主持公道啊!”一把鼻子一把淚,引得婉容也低聲哭了起來。
“若是容兒的娘親也遇到這麼一件事,怕是比恒王妃還要淒慘,因為容兒的娘親曾經也在諸多算計下苟延殘喘%……一想到恒王妃如今的模樣,容兒就像是聽見母親在耳邊說‘我好痛苦’呀!”婉容對這個皇上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當年的事情也有了三成的了解,拿捏起皇上完全沒有壓力。
皇上的容顏果然大變,鐵青著臉瞪著皇後,一邊放輕了動作撫摸婉容的發:“朕會為恒王妃主持公道,誰在朕眼皮子底下橫生事端,朕倒是要看看!”該死的皇後!他放在手心裏疼愛的兩個女人,一個梨妃,一個婉容,都被她壓製得有苦難言!
梨妃輕輕轉身,對皇後輕聲道:“娘娘,您老了!也該將皇後的寶座,讓出來了!”聲音輕地沒有任何人聽見,隻有皇後瞬間變了臉色。
立馬起身,她兩步就走到梨妃麵前,狠狠摑了她兩巴掌:“你說什麼!”她相信皇上也聽見了梨妃方才的一席話,也能饒恕她的激動。
可皇上卻震怒大吼:“皇後!梨妃她好端端站著,方才好好生勸慰你!你倒好!二話不說地打了上去,與市井潑婦,有何區別!”
婉容連忙將梨妃拉到皇上身邊,輕聲安慰:“梨妃娘娘,您還好吧?”單純關切的話語,讓皇上眼底柔軟成了一片:“容兒,你與梨妃坐到窗戶那裏。朕今天,要清理門戶!”
皇後再也撐不住身子,跌跌撞撞地趴在了地上。怎麼回事!婉容本該在曲娉婷的柔聲說話中,放下戒心。這時,她再到這裏為兩人開導,盯著曲娉婷與婉容突然起爭執。這時就能假裝流產,趁著混論混淆視聽,讓急忙趕來的薑和也拉進這場陷阱裏。
事關大臣與婉容,皇上總不能置之不理。可,這一查,就隻能查處是他們設計害了去娉婷,也就是還未出世的皇親貴族!這罪名,足以讓整個薑家失了百年建立的名聲!
可,現在呢,一切都朝著背離希望的方向發展了!她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不!她突然想起,方才這個婉容先是裝作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左說右說地亂說一氣,讓她神經緊繃,然後又在她審問時,說得她瞠目結舌!再然後,皇上就出現了……
一切,似乎都早了一步,沒個環節都緊緊早了一步而已!是誰,有這樣敏銳而可怕的心思,反算計了自己!
禦醫突然起身遙遙一拜:“皇上,微臣有事稟報!”
見他臉色不佳,皇上猶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就說:“你且說!若是有一句假話,朕要抄你九組!”
太醫的身形晃悠了一下,這才感慨地想,多虧聽了縣主的話,要說事情。否則,方才自己要活命,定然巴結皇後,不能說實話,指不定真的會死無全屍!
清了清嗓音,太醫站穩身子道:“據微臣所查,恒王妃因為長期服用了一味叫做‘絕子草’的藥,這才導致了流產!從她的脈象來看,胎像早就不穩,而今日服用的這味藥,計量多了不止一點兒!”
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他再次跪倒在地:“微臣說的句句屬實!若是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皇後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下,她狠狠地低聲怒斥:“憐兒,你怎麼辦得事兒!什麼藥得分量加重!我可是從來沒這樣吩咐!”
皇上的臉色越發陰沉:“皇後,你可知道這下藥之人,是誰!”
婉容突然掙脫開皇上的懷抱,指著皇後大吼:“就算小女與恒王妃不合,可我們曾經是姐妹!皇後娘娘今日挑撥小女和她的關係,小女就忍了!可小女的妹妹躺在這兒沒有生機,娘娘欠我一個解釋!”
欠你一個解釋?皇後的身形又晃了一下,她從未料到這賤人竟生得這般伶牙俐齒,讓皇上看她的目光都陰冷的七分!
要知道,皇上平日生氣時,最多是冷臉相對,可從未有過眼神都冷得刺骨的時候!
“容兒,你沒出什麼事兒吧?”薑和匆忙地衝進來,似乎沒有料到皇上也在,就急忙先行了一禮:“見過皇上、皇後、梨妃。”
皇上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何事這樣慌忙?”提起婉容,直叫他也跟著慌張。
薑和連忙拿出了一封信道:“不知誰派人給微臣鬆了這麼一封信!上麵竟然有絕子草的氣味,絕對不是容兒派人送來的!微臣想著容兒要被奸人陷害,連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