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解圍,白衣侯葉桉(2 / 2)

婉容輕聲道,“你誤會了,我們可不是家人。丞相……不,是吏部尚書。他已經與我斷絕了父女關係,我現在隻是薑府之人,與你何幹!”

曲飛揚見狀一抖,但還是強壓著不滿步步靠近她。葉桉還沒有動手,就瞥見黑壓壓的帶刀侍衛正向這裏趕。

婉容看了即將趕到的侍衛,目光閃了閃,淚珠滾滾而下,“我可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你們的事情,你又何必逼死我呢?”一時間悲切地像是個遭到淩辱的小女子,柔弱到就要暈倒。

被急著喊來的京兆尹一時愣住,一邊曾經的丞相曲德才的兒子,一邊是他的女兒。這通知他趕來的人卻是進軍首領夜闌生。

婉容掩麵哭泣道,“吏部尚書已經和我斷絕了父女關係,他那樣絕情,你現在卻來責問我。”她的手指顫顫巍巍地直指曲飛揚,“我敬你是我曾經的大哥,平日對你百般忍讓,你打我也好罵也好,我都不曾還手!但我是二品縣主,被你當街打罵,那是汙了皇家的名聲!”

曲飛揚顯然還在震驚,方才還咄咄逼人的她,怎麼眨眼間就楚楚可憐。還句句戳中他心窩,為了娘親和妹妹,他是派人殺她。但,她不是活得好端端的麼,他的良心根本沒有半點悔恨。

京兆尹卻是聽明白了,感情人家已經分家了,曲婉容已經不算是曲德才的女兒。而皇上,一定已經默許了她的身份。

“曲公子,當街鬧事可是紈絝公子的事兒,您當真還要繼續無理取鬧?”說是無理取鬧已經是給足了他麵子,他既不如婉容高貴,又沒有入朝為官。

曲飛揚認出這是京兆尹,但他仗著自己是吏部尚書之子,還在叫囂,“這是家事,大人還是別瞎摻和了。”京兆尹不過是京城四品官員,與爹差遠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京兆尹官職不大,卻是皇上極為看重的。

“大人還是請回吧,他已經魔怔了,反正我受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原本還想著怎麼讓曲氏一族名聲更差,現在人家主動送上門,又有不知何人示意來到的京兆尹,一切都簡單了起來。

“你閉嘴!”曲飛揚原本是相府最冷靜沉著的男子,但由於多次算計婉容不成反被算計,他的自信被磨光了。此時的他,就像是掙脫牢籠的獅子,隻恨不能立馬將婉容咬死。

百姓也圍了上來,拉長了脖子爭著要看。白芷將婉容的手腕拉上去一截,“我家小姐在曲氏可是受盡折磨,被人視為丫鬟一般喊打喊殺,這傷疤就是這麼留下的。”她的臉蛋尤為純真,很快讓百姓相信了。

有人壓低聲音說,“原來的那個丞相真不是個東西,好好的嫡女被欺負成這樣。那害人精的庶女卻還是安然無恙,就好想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時疫期間,因為曲娉婷的“餿主意”死的人可不少。

還有人說,“這位大小姐簡直是菩薩在世,將時疫都解決了,那些人卻要害她。你們說,他們是想要我們百姓都死嗎?”

三言兩語便挑起了民憤,婉容垂下眸子,委屈地樣子盡數落在人們眼中。葉桉含笑不語,婉容每次帶給他的都是不同感受。

一個雞蛋打在了曲飛揚頭上,他怒吼一聲就要揚鞭傷人,卻突然間雙膝跪地。隻能感覺到什麼打在了自己膝蓋上,讓他全身都沒了力氣。

“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竟然要害縣主!”聲音高亢響亮,百姓互相擠壓著要打曲飛揚。

京兆尹可以讓帶刀侍衛們將人群驅散,但是他想起夜闌生的吩咐,便冷眼旁觀,聽著曲飛揚的慘叫聲。

直到人要沒氣了,他才示意侍衛們將百姓驅散,然後走上前問道,“曲公子,方才真是驚險萬分,百姓可是卯足了勁要打死你!還好在下帶的侍衛們將百姓趕走了。”

他又想婉容示意,“縣主,這曲公子對您無理,是否要壓到牢裏?”縣身份比他高,身邊還站著白衣侯,他對他們言聽計從。

婉容這才擦了淚水,感激一笑,“謝過大人,但這是小事,我回薑府是稟明祖父就是。”她懶得現在就收拾了曲飛揚,哪裏這麼容易就讓他死?

京兆尹很快帶著人離開現場,婉容尊下身笑道,“曲公子,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你得罪了百姓,他們可是要真的打死你呢!”說完,借著葉桉的馬匹揚長而去。

葉桉坐在她身後,手中的韁繩一緊,很快到了薑府,“你的丫鬟,很快也會被送回來。”說完,他一夾馬腹,絕塵離去,身影蕭索。

“宮裏不穩,禍起蕭牆!”一進屋,婉容就聽見祖父和表哥談論著,她一怔便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