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楊門野仙(1 / 2)

葉慕筆說隻要是背叛了、逃跑了玉神控製的人,都會有十分淒慘的下場,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沒有退路了。

我發現……這個葉慕筆的心裏,似乎還有點良知。

很快,暴風雪真的來了,呼呼的,我感覺身體像是藏在冰窖裏似的——這還是有帳篷擋風的情況下。

我現在越發的覺得這群人,太過於奇怪了——一群人,帶著屍體上山,還是在有暴風雪的情況下,命都不要了,去上山!就為了給玉神上貢。

到底那個玉神是什麼人?

暴風雪來得很猛,而且很持續,過了一兩個小時,暴風雪沒那麼猛烈了,時有時沒有。

這時候,葉慕筆把帳篷布給扒了,站起了身,把鞋子脫掉,將綁在襪子上的衛生巾給撕了去,接著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包新的衛生巾,從裏麵撕了一張,繼續貼在腳上。

他問我:你們準備了這個嗎?

我說我們沒準備。

葉慕筆說他們經常登山的,都會在襪子底貼衛生巾,衛生巾吸汗、保暖。

他把包裏的幾包衛生巾甩給了我們,說道:大家相識一場,我救不了你們的命,就讓你們在人生的最後階段,舒服一點。

我將衛生巾分給了兄弟們,大家有樣學樣,都學著葉慕筆的模樣,將衛生巾貼在了襪底。

在我們貼衛生巾的時候,老鄭他們有了新的動作。

他喊道:起雪符!

說完,他和其餘幾個兄弟,把那些被塑料袋包裹好的屍體解開了,他們把屍體,並成一排,排在了剛才我們躲暴風雪的地方。

老鄭一邊忙活,一邊看天,嘴裏叨叨個不停:動作都特麼給我快點——下一波風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呢!

“行啊!”

很快,這夥劫匪,把他們用貨車帶上山的屍體,全部給解開、排好了。

老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瑞士軍刀,然後在那八具屍體的臉上,開始刻字。

他刻的字,我們不太認識,馮春生看了一陣子後,說道:這都是羌文。

馮春生說羌文是羌族人的文字——羌族算是咱們國家一個非常小的民族了。

但很少有人知道——曾經的羌族,實力極其強悍——曾今的犬戎國、月氏國和黨項國,都是羌族,國力很旺盛,但後來,卻日益孱弱,到2010年的時候,人口普查,全國的羌族人已經隻有三十萬了。

馮春生說道:所以,其實現在的羌人,隻是古羌的一支!那老鄭寫的字,隻是有些像羌文,但據我觀察——這字,應該是古羌的文字。

“原來如此?”我問馮春生:那玉神,是一個羌人?

“不!”馮春生說道:應該不是——羌族熱辣奔放,他們的秘術、陰術,不會這麼凶殘冷血的——以人臉為符!說那個玉神是古羌族的遺民,我倒是更加相信一些。

龍二哈哈大笑,說道:未必那個玉神,就和古羌族有什麼關係——據我所知,這昆侖山一代的某些陰術和秘術,都以古羌族的文字為載體!玉神隻要是這一代的“陰祟”修成了道行,是逃不過“古羌文”的秘術的。

我們在這兒議論呢,老鄭已經在八具屍體的臉上,做好了符文。

接著,老鄭將這八具屍體的皮全部剝下來了,同時,把這八具屍體的眼睛,也都挖出來了一隻。

然後,老鄭用人皮,包住了眼睛,用一根繩子,捆好了臉皮,掛在一根木棍上,然後像打著燈籠似的,把那木棍挑了起來。

老鄭喊道:排成一隊,所有的人,都用雙手,扒在前麵兄弟的肩膀上,上山。

“好!”

周圍的人都同意了老鄭的說法,緩緩的走著,這幫匪徒呢,人手一個“人臉符”,一邊走,一邊念著他們那古怪的經文。

漸漸的,暴風雪越來越大了,他們舉著的那個人臉符文,忽然發出了奇妙的血光。

那血光照著,像是燈籠一樣,照亮了我們前方的路,或者說,比燈籠還要亮堂。

“呼呼!”

暴風雪更大了。

這時候,老鄭說道:我們奉玉神的命,下山弄了八個玉人,今天送到昆侖神洞裏去,請山神、雪神,不要為難。

我從來沒見過一些尋常人,竟然和自然中類似神靈的存在直接對話。

在老鄭說過了那些話之後,忽然,在暴風雪裏,跑來了一隻野山羊。

山羊是很能爬山的動物——經常有那些懸崖,山羊也能夠爬上去。

如果說平常日子裏,昆侖山的山頂上,出現一隻野羊,倒也不足為奇,隻是這麼大的暴風雪,野羊頂著暴風雪,跑到了我們的麵前,這事就有些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