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毫無防備的“雙峰貫耳”,算是傳統武術之中極其凶狠的招式,換成尋常人,重力一擊之下,輕則把人耳朵打得鮮血往外噴、耳膜打碎,重則,直接把人給活活打死。
那耳巫受了一下,頓時失去了抵抗能力,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耳朵。
怪不得李龜窯說了,說他泥人王與其說是陰人,更不如說是一個武人。
這李龜窯是一個高手啊————他化作一灘爛泥的時候,那眼巫和耳巫的巫術,對他毫無作用。
畢竟你不可能使一堆泥巴喪失聽力和視力。
我抱拳對李龜窯說道:龜老哥,這次多謝你了——不然,我和春哥,得中這兩個巫人的道行。
“嘿!”李龜窯比較謙虛,他也說道:我這是小才,你水爺是大才,對付個把兩個巫人,我還能派上用場,但要真正阻止閩南的“巫族”詛咒,還得你來啊。
我笑笑,接著我拉著一把凳子,坐在了眼巫麵前,說道:你為難開酒店的一家人——真是狠毒啊。
“嘿!”眼巫的眼睛被紮了,但他囂張的氣焰,卻絲毫沒有退卻——那三個小人物,不過是我的獵物,我要怎麼收拾我的獵物,那是我的事!你少給我扣什麼大帽子。
那耳巫也說道:哈哈哈!那個女人,我們睡她,辦她,那是她的榮幸!
靠!
我聽了,渾身熱血上湧,對著眼巫和耳巫,一人扇了幾巴掌。
李龜窯更氣,他說道:水爺,你這麼教育這幾個東西,沒用————看我的。
他話音一落,就從桌子上,拿出了幾根筷子,對著眼巫和耳巫紮了過去。
噗嗤,噗嗤!
那幾根筷子,紮入了眼巫和耳巫的身體裏麵。
眼巫和耳巫悶哼了幾聲之後,再次抬頭,眉宇之間,依然藏著囂張的表情。
眼巫冷冷的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你們想給那老頭報仇!可是,能報嗎?我們根本不怕死!也不怕疼——我們還是那一句話……那老頭,被我們宰了,是因為他傻!他蠢、他弱!我們要殺那個老太婆,就是因為那個老太婆醜,我們看不順眼。
“至於那個他們的女人,被我們哥倆睡了,這是她一輩子最光榮的事,哈哈哈!”
耳巫和眼巫,依然在用無比凶狠的語氣,講述他們的罪刑。
“哈哈!那老太婆可好玩了……把她脖子扭斷的時候,她還在對著我們哭呢,還嚇得拉了一泡屎!哈哈哈哈。”
“他們的女兒,是個可人兒,真是潤啊,嘖嘖,幹.她的時候,特別的爽,快g十足呢。”
我、馮春生、李龜窯三個人,對著眼巫和耳巫拳打腳踢,卻無法止住他們在訴說他們的罪惡。
他們訴說著罪惡,臉上還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耳巫還說:刺青師,我們落在你們手上,算是背時——快點把我們殺了吧,我們等著死呢,當然,你們肯定也要讓我們死,但是……你們想讓我們在死前,對剛才做過的事情懺悔,流露出一幅恐懼的模樣,哈哈哈哈!我隻能說你們想得太多太多了!我們根本不怕死,也不怕疼,你們拿我沒招。
這時候,李龜窯盯著我,說道:這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連死都不怕?
我跟李龜窯說:你這些天,瞧見閩南城上空的“棺材雲”了吧?
李龜窯說道:知道啊,最近不老是在報道嘛!
我對李龜窯說:這棺材雲,就是上古巫族的老巢!
我說所有死去的巫,被我們殺掉的巫,都不會真正的死去。
“啊?”李龜窯有點不敢相信。
我說道:這些巫死了,他們的魂靈,會飛到那朵黑色的雲彩裏去,他們還會複活的!
所以,真正的巫人,並沒有真正的死亡,造就了他們的彪悍不畏死。
“可惜了。”李龜窯拍著大腿,說道:我隻是想讓這兩個巫人,在臨死之前,體會一下老板娘和老板女兒死前的恐懼——可惜這些巫人根本沒有——直接殺了吧,看著他們惡心。
我歎了口氣,說道:殺了吧,我來動手。
我沒有辦法讓這兩個巫人恐懼,殺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無非是形式上的死亡。
但這個形式,我還是要做。
我拿了一根紋針,將紋針,頂著眼巫的眉心處,開始慢慢的往裏頭刺。
眉心是人的死穴,不過有一層骨頭擋住——所以我從鼻梁骨和眉骨的縫隙處,緩緩刺入。
眼巫,很快就被刺死了。
他一死,他的右手衣袖,發出了一聲“刺啦”的布匹破碎的聲音,他袖子憑空破碎了,露出了右手大臂的一幅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