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向了耳巫和眼巫,同時,我偷偷用紋針,紮破了我的中指。
如果說我在對付苗升巫的時候,還有點於心不忍,但對這耳巫和眼巫,那我肯定是希望下死手了。
我幻想著衝到他們麵前,然後用指血點住他們兩個,把他們徹底放倒。
不過,眼巫和耳巫,既然敢通過他們的“耳清目明”,探測到我會出現在這家酒店裏麵,事先埋伏阻擊我們三個,也自然早就得知,我的鮮血對他們的巫術,有極其強大的克製作用。
在我奔跑的時候,眼巫忽然上前了一步,接著他眼睛裏麵,竟然放出了一陣猩紅的血光。
這血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的眼睛,完全無法睜開。
像是有個幾百瓦的燈泡,直接對著我的眼睛照一樣,稍微睜開一點,透進來的光,讓我眼睛都快瞎了。
我隻能閉上眼睛。
這時候,眼巫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們哥倆,一身神通,皆在眼耳之上,那我們自然懂得,如何毀掉一個人的眼睛和耳朵,眼睛嬌柔,最怕強光!
我閉著眼睛,豎起了耳朵。
現在我眼睛用不了,但是我的耳朵還能用,我想靠著聽聲辯位,摸到眼巫和耳巫的麵前,然後再用指血,塗抹在這兩人的身上。
不過他們能讓我眼睛睜不開,也能讓我們的耳朵聽不見。
我才挪動了兩三步,忽然,我耳朵裏,傳來了一陣類似“鑼、缽子”的嘈雜聲音。
這聲音一響,我耳邊像是開了一個“喪葬道場”似的,各種淒厲、尖銳的聲音就往耳朵裏麵鑽,鑽得我腦仁都疼。
不用問,這聲音,就是耳巫發出來的。
他太了解人的耳朵了,知道什麼樣的聲音,能夠最大限度的刺激耳朵。
我立馬雙手捂住了耳朵。
耳朵和眼睛都短暫性的被廢掉了,我別說去追殺耳巫和眼巫了,我甚至想動一下,都成了一件尤其困難的事情。
這下子……我們算是被耳巫和眼巫限製住了。
哪怕我們一身神通,那也得有耳朵聽到聲音,眼睛看得見敵人,才發揚得出來啊。
可現在耳朵眼睛都不能用了,這下子,可就難了。
要說這“巫術”,還真是不同於陰術。
這一個個的巫人,都在朝著一個怪異的方向使勁,效果竟然還挺好的———今天在這兒,別說是我,就算是柯白澤,估計也是無計可施。
這兩個巫,直接對眼睛和耳朵下刀子。
我正想著呢————忽然,我耳朵裏那怪異的聲音消失了。
這時候,傳出了泥人王李龜窯的聲音:水爺,春哥,睜開眼睛!這兩人,被我給收拾了。
我試探著睜開了眼睛,總算沒有瞧見那一陣刺眼的紅光。
再一看!我發現,耳巫和眼巫都被打倒在地上。
那耳巫的耳朵,流著血,李龜窯正騎在了眼巫的身上,手上,握住了一根飯店裏的竹筷子。
“我李龜窯一輩子,最討厭那種亂殺無辜的人。”李龜窯對著眼巫罵道:你這個巫人,如果隻是想著伏擊我們三個,我佩服你們,還得誇你們一句漢子,但你殺幾個尋常老百姓,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說完,李龜窯將那竹筷子頂著地上,給折斷了。
然後,李龜窯拿著折斷的半截筷子,把眼巫翻過了身,用那筷子鋒利的斷頭,狠狠地紮進了眼巫的眼睛裏麵。
噗!
一筷子紮下去,一陣血霧噴了出來。
李龜窯飛快的收回了筷子,對著眼巫的另外一隻眼睛,再次紮了進去。
噗!
又是一陣血霧。
於是,李龜窯廢了眼巫的兩隻眼睛。
這時候,李龜窯才站了起來,他盯著我,說道:水爺,人幫你搞定了。
就這一幕,我算是發現了,李龜窯有一種近乎冷血的氣質——強!
隻是,剛才李龜窯怎麼沒被眼巫和耳巫幹擾到呢?
我和馮春生,被那眼巫的紅光和那耳巫發出的“奇怪聲音”,給幹擾得隻能待在原地閉眼、捂耳朵。
我為了看一看剛才李龜窯怎麼閃電一擊,打倒了耳巫和眼巫的,我睜開了地眼,瞧了瞧剛才發生的一幕。
這一瞧……還真是瞧出來了。
在那眼巫和耳巫發難的時候,李龜窯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拳。
他這一拳下去,他的身體出現了無數的裂縫,就像他背上的“陰陽繡”紋身一樣——一個渾身都是裂縫的泥人。
接著,他的身體消融了,變成了一灘爛泥。
這攤爛泥貼著地麵,像眼巫和耳巫快速的遊動了過去。
等爛泥遊到了耳巫和眼巫的身邊,爛泥忽然再次凝聚成了人形,李龜窯再次出現,他先一拳將那眼巫打倒在地,接著又來了一招“雙峰貫耳”,兩個拳頭,直接怕打在了耳巫的兩個耳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