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了李龜窯,睜開了眉心地眼,在這店裏,掃了一圈。
這一掃,還真讓我發現問題了。
這個餐廳,在晚上十來點的時候,來了兩個人。
一個人一身紅皮,一個人一身青皮,他們就是“眼巫”和“耳巫”。
看來……這家店確實有問題,隻是有問題的,不是這老板,是這店裏藏著的人。
“老店藏人。”
我對著店裏喊了一聲:既然來了,就出來見見,藏在暗處,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巫人作風。
“巫人?”馮春生連忙到處看了一眼。
李龜窯吃著老板端過來的小菜呢,他一聽我的話,頓時感覺這小酒館不對勁了,他也把筷子往桌子上麵狠狠一拍:這兒有巫人?哪個巫人,出來,讓你龜爺見見!
我們把話頭給挑明了,餐廳包間裏,走出來了兩個人,正是眼巫和耳巫。
這兩人一出現,那老板嚇得跪在地上,喊道:你們把我閨女放了……我老婆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了,我姑娘的命,你們可別拿啊!
“恩?”
我盯著那老板,這時候我也才知道——這眼巫和耳巫,在這兒殺人了。
那眼巫指著老板開罵:你現在滾,我還不要你的命,你現在不滾……我連你一塊弄死。
老板說他不走,他不見到他女兒,怎麼也不走。
那耳巫被老板吵的煩了,罵道:老雜毛——別哭哭啼啼了,聽得我耳朵都長了繭子——老子耳朵嫩,聽不得這淒慘的聲音,不就是要你姑娘嗎?給你!
說完,耳巫一揚手,將一個物事,扔向了老板。
砰!
那物事落在了老板的身邊,骨碌碌的轉了起來。
我一瞧,那物事不是別的,是一個女人的人頭。
這女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表情驚恐,看來,死前,沒少受驚嚇。
那老板瞧了一眼這個人頭,當時嚇得嗷嗷叫,他躲閃了兩步後,又撲倒了女兒的人頭前,抱起了人頭就哭:你們就特麼不是人……你們說的,隻要我開著店,等下麵三個人進來,就把我女兒放了的——你們不講信用。
“哈哈哈!”眼巫哈哈大笑,他肆無忌憚的說道:我們也想講信用,剛才就想著借那女人的身子用一用,結果他不配合,還咬我兄弟的耳朵,我這兄弟,就靠一雙耳朵吃飯,他是老大的不高興,一不高興,就把你女兒的頭給擰了下來!
我算清楚了,這眼巫和耳巫要在這店裏埋伏我——這個我不怪他們,他們是巫人,我是陰人,他們埋伏我,那屬於“恩怨糾纏”。
但是,這兩個巫,在這個店裏,先弄死了老板娘,然後壞了老板女兒的身子不說,還一言不合把人的頭給擰掉了。
我盯著老板,說道:老板……你先帶著你女兒的人頭出門,記住這兩個家夥,一個紅皮人,一個青皮人……過幾個小時你再來,我一定把他們的屍體,懸掛在這房梁上。
老板一愣。
李龜窯一拍桌子,罵道:走!等你走了,出去把門關上——我們三個陰人,學學人家高僧,斬妖除魔!
老板聽了,抱著女兒的腦袋,小跑著到了門外,然後關上了門。
他把門一關,我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巫和耳巫的身上。
我站起身,背著手,盯著這兩個人,說道:耳清目明!
“嘿,嘿!幸會,我叫大耳朵,他叫亮眼睛,都是巫人,見過陰陽刺青師。”眼巫和耳巫雙手抱拳。
我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少特麼來這一套——你們這規矩,得是英雄好漢玩的路數,再不濟,那也得是個講究人——你們這種雜碎,跟我玩“禮數”這一套,我就覺得惡心。
“嘿!明人不說暗話。”眼巫盯著我,說道:我們兄弟倆今天在這兒,就是為了阻擊你!先把你這陰陽刺青師殺了,我們的兄弟姐妹們,才能活過來!才能毫無阻礙的複蘇。
“這麼有把握?”我的手裏已經捏著一根紋針。
我的鮮血,天生克巫人,隻要他們挨上了我的血,他們的巫術就會被廢掉。
所以,我毫不畏懼這眼巫和耳巫。
“你們三個人的底細我們兄弟倆都查清楚了。”眼巫說道:馮春生、於水,你們兩個,陰術厲害,但自保沒手段——這個李龜窯,是泥人王的後人——不過泥人王是什麼狗屁東西,我可沒聽過呢。
耳巫也說:我們兄弟倆,今天必殺了你們。
“嘿!那就試試……我倒是要讓你們為今天的血債,償命。”我猛的衝向了那眼巫和耳巫,同時暗暗的用紋針紮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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