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了紋身店,單獨把馮春生喊了過來,和他聊這個事,我們倆一起拿主意。
我將這次去監獄的見聞,說給了馮春生聽,我重點說了“狐仙抬轎”的事。
“那苗升,可能不是祭祀人。”我跟馮春生說:他是一個假冒的貨色。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反而和你意見不太一樣。
我詢問馮春生:春哥,你是什麼看法?
馮春生說道:我開始,還是對苗升的身份,持懷疑態度,我不是特別相信他就是巫族後裔,是半陰人半巫,甚至不相信他就是祭祀人,因為我對民調局,不是很信任。
“現在!我反而確定,這個苗升,應該就是祭祀人。”
我問馮春生:你有什麼根據嗎?
馮春生說道:剛好——我把陰行祠堂裏麵,介紹祭祀人的小冊子裏的陰陽繡帶在身上,你瞧一瞧。
說完,他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我看。
我把這張皺巴巴的紙給打開,就瞧見,這紙上,確實有一張陰陽繡。
這幅“陰陽繡”刺青圖,就是一個穿著狐裘的病弱男子,模樣俊俏,和我用地眼見到的苗升,簡直一模一樣。
這苗升,本來就像是一隻狐狸!
我盯著陰陽繡,又看著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這苗升,是祭祀人吧!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確是祭祀人。
接著,馮春生又說:你知道祭祀人的門派介紹的冊子裏,是如何記載祭祀人的嘛?
“怎麼介紹的?”
馮春生說道:祭祀人,巫族後裔,巫術高深莫測,平日出行,歡喜做青布轎,呼喚狐仙,抬轎而行!
哎喲!
原來那出租車司機說的——狐仙抬轎的事是真的。
這苗升是祭祀人的事,也是真的?
我拿出了手機,把手機上的那條匿名短信,遞給馮春生看:春哥,你看看這短信。
馮春生看完了短信,情不自禁的輕輕讀到:小心苗升!
對!
我說我就是接到了這條短信,才重新去了監獄裏,仔細用地眼,觀察了苗升,也才發現了他的“真身”,也才知道了狐仙抬轎的事。
馮春生看完了,說道:這條短信,兩個可能,要麼是有高人在暗中指點你,要麼,是有人在挑撥離間,讓你不再相信苗升,你覺得是哪一種?
我說這事說不好。
“的確說不好。”馮春生說。
我說道:不對……苗升這三個月內,出過監獄……不然,他不可能被人目睹到“狐仙抬轎”。
“對!”馮春生說。
我問馮春生:如果苗升出行去見某個人,你說他會是出去見誰?
苗升狐仙抬轎出行,絕對不可能是出去散心吧?隻是單純的散心,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
他應該是出去找人!
“找人?找誰呢?”馮春生也在想。
苗升是一個祭祀人!他能找誰?
“想不通。”馮春生說道。
我說想不通可以慢慢想……先不著急。
馮春生說:得慢慢想——反正就是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對了,先別管那苗升是不是值得信任,水子,唐多寶那邊怎麼說?
我問馮春生:唐多寶那邊有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馮春生說道。
我說先去找唐多寶,咱們三個人,先去盯梢,查清楚白佛那邊的事。
畢竟蛇頭棍在白佛的手上。
“走!”馮春生說。
我和馮春生,去找龍二去了。
龍二在家裏玩章子呢,他有點閑情逸致,我們到他家的時候,他還拿著棉布,輕輕的擦拭章子上的灰塵。
“老二!這陰行詛咒都快啟動了,你還有心情玩這個?”
“越是凶險,越是要過過癮啊!”龍二哈哈大笑,說道:誰知道咱們能活幾天呢?還不抓緊時間先玩夠了再說,過把癮再死,那也劃得來啊。
“嘿!有境界。”我笑了笑,接著喊唐多寶出來。
唐多寶化作了一團黑色的氣,從龍二腰間的飛熊鈕裏麵鑽了出來。
他站在了我們身邊,笑著說:先等等,我兄弟,還沒給我發信號呢。
“和白佛約好的人,還沒來?”我問。
唐多寶說道:沒來!還等著呢,你要是不介意啊,我們可以先去等著。
我問唐多寶:白佛在什麼地方?
“在一家茶館,雅座單間。”唐多寶說。
我點點頭,說道:那你怎麼盯住他的呢?
“我們感應得到他的位置!”唐多寶說道:所以,我們在另外一個單間,訂了房間,房門開了一條縫隙,剛好能瞧見他的房門!
“隻要有人進他的房間,我們隻要進去拿人就可以了。”唐多寶笑著說。
“那行!我們先去。”我說道:到了茶樓再等,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