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溜啊?”馮春生問我。
我說現在咱們重中之重就是找祖鬼嘛!
找到了祖鬼,唐多寶才能找到白佛,找到了白佛,才能找到那夥守密人。
最近篩選客戶也找不到祖鬼了,隻能咱們自己出去撞撞運氣了。
“成!”馮春生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
陳雨昊一個人回了屋子,我、馮春生和龍二三個人,出去撞運氣去了。
晚上,魑魅魍魎都喜歡一個地方——夜場。
夜場裏,到處都是聲色犬馬的人,這些人,大多陽氣不穩,身子虛浮,加上“六音耳燥”,都容易招惹邪魅。
我們仨,先去了我的酒吧。
撞大運,先從我們自己的酒吧撞起。
我們酒吧其實還好——沒什麼太糜爛的是,大多都是安安靜靜坐著喝頓酒。
我在酒吧裏逛了一圈,沒瞧見什麼特殊的事,我還是睜著我的第三眼看的。
逛了一圈下來,沒瞧見奇怪的事,我們本來打算走的——但我還是找服務生點了幾杯酒。
我是真的想喝酒了。
最近的麻煩事——真是一件接一件,不喝點,心裏也不痛快。
先是陳詞和我被伏擊,陳詞還丟了魂。
然後是陰行隱秘裏,守密人反水。
再然後是李善水跟我們宣戰。
現在,泰國阿讚白佛,辦掉了黃昆侖——都挺煩心的。
今晚,還出了更加煩心的事——那些被邪氣纏身的陰人裏,竟然還有倉鼠。
這些事,還都是因為未來幾天,將要出現的陰行詛咒的事——先喝幾杯定定神吧!
幾杯酒一到,我們仨先小酌了起來。
才喝了十來分鍾,忽然,一個女人跟我們打招呼。
“哎喲!這不是水爺嗎?”
我一抬頭,看向了女人。
女人三十多的年紀,穿著挺暴露的,今天天氣還算比較涼的,她竟然穿著一套包臀裙,露出修長的兩條大腿來。
有點涼的天氣,她絲襪也沒穿,不嫌冷。
這女人呢,我也認識,她叫杜麗娘,算半個陰人——這半個,得算在她的家承上。
她祖上是陰人,做的是“陰婚”媒人,不過,杜麗娘現在沒有繼承這個傳承,聽說靠著某些陰人的關係,開了一個“洗腳城”,層次不太高,略微帶點色情,打個擦邊,日子過得還不錯。
我之所以認識她,是因為前段時間,她來我店裏找秋末做紋身了,她還專門打電話讓我給她做陰陽繡,但最近我也沒什麼時間,我給推掉了。
“水爺?”杜麗娘遞給我一杯酒,說道:喝杯酒,喝杯酒,我一直都很崇拜你啊。
她遞給我的酒杯上,還有一個“唇印”,她的挑逗意味,太濃烈了。
咱們出來玩嘛,當然要玩得開,如果這時候拒絕了她的酒,不太合適?不過沒事,我對付杜麗娘,有招,無非就是用沒“唇印”的那邊喝酒唄,她任何的挑逗,我都直接無視。
我正要喝酒呢,忽然,我瞧見杜麗娘的眼睛裏,忽然流露出了十分凶殘的目光。
不對勁!
這杜麗娘,應該也是“邪氣”上身了。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睜開了我的“地眼”,要瞅一下,這個杜麗娘,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