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在什麼地方?”馮春生問。
唐多寶說:封印在甘肅一帶的“黑玉礦脈”內,也就是你們要我去找的那個地方——你們嘴裏說的那個“極惡之地”。
我說我們會先幫你完成心願的。
“如果能完成這個心願,我倒是不怕死了。”唐多寶歎了口氣,說。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馮春生剛才勸唐多寶的,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我拍著唐多寶的肩膀,說道:那就成!等我陰行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咱們就去那黑玉礦脈,解封你的族人,也去激活無字天書。
唐多寶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你暫時還去不了。
“為什麼?”我問唐多寶。
唐多寶說:無字天書,一共十一個字,你們還缺了幾個吧?
我說道:缺了兩個,不過……有高人指點,說隻需要極善之血和極惡之血,就可以激活無字天書了?
“哼哼!無字天書的秘密,我也知道兩分。”唐多寶說:一件事,兼聽則明嘛!你信我的,沒有湊齊另外兩個字,即使去了甘肅黑玉礦脈,也是無功而返。”唐多寶十分篤定的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那成!聽你的——反正隻差最後兩個字了。
“好!”唐多寶說道:你們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不然我會玉石俱焚,大家要死一起死!
我說可以。
唐多寶直接鑽入了玉石裏麵。
龍二收起了玉石,我們這夥人,也暫時分開了。
我一個人跟於慶秋聯係上了,我讓她在家裏等我,我待會就過去。
這次的事情,也真是奇特——於慶秋孫子的事,讓我關注到了這個小天才幼兒園——黑心的撈錢校長、老人照路的人皮燈籠、還有那與天爭鋒數千年的癡女長舌婦。
一切怪相都結束後,命運的車輪,還是碾壓回了於慶秋的身上。
命運是個圈。
我到了於慶秋的家裏,她見了我,著急的詢問:我孫子的事,有結論了嗎?
我詢問於慶秋:你以前當過幼兒園的校長吧?
“我?沒有啊。”於慶秋發懵的搖著頭。
我說你再好好想想。
於慶秋說他真的沒有——她一直都在幹報社的編輯。
我盯著於慶秋,說:於姐,你仔細的想一想。
“真沒有。”於慶秋如此說道。
我看於慶秋不承認,我給市公安局的李主任打電話,讓他幫我調出於慶秋的檔案出來。
李主任答應了,很快,電子檔案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打開了手機,這檔案裏麵,的確記錄過——說於慶秋曾經擔任過“月牙灣”幼兒園的校長。
這個月牙灣幼兒園自然不用多說了,肯定是“小天才”幼兒園的前身了。
我把手機遞給了於慶秋,說道:你瞧一瞧吧……你檔案上都有寫,你為什麼抵賴呢?
於慶秋拿過了檔案,仔細看了一陣之後,她的表情開始扭曲,她掙紮著說道:我想起來了一些——我真的想起來了一些,我當過幼兒園的老師,可是更多的,更多的我想不起來了。
我不覺得於慶秋是在騙我——至少我知道,陳詞就把自己的記憶,封存起來了一些天。
人要是想忘記自己的一些事情,也是能做到的。
也許那段幼兒園校長的經曆,讓於慶秋十分痛苦,她才會努力忘掉了那段記憶吧。
接著,於慶秋拍著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有一個箱子,裏麵封存著這段時光,我去找找。
她從床下,拿出了一副折疊梯子,打開梯子後,她從臥室裏的吊櫃上,翻找出了一個小皮箱子。
箱子上掛著一把鎖,她找了一根鐵棍,把那鎖給撬開了。
裏麵是一些照片。
她在“月牙灣”幼兒園裏,和身旁那些眼神裏寫滿了麻木的小孩的合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日記本。
她打開日記本,看著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很快,於慶秋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滾燙的淚珠,打濕了老舊昏黃的紙頁。
“原來真是我做的,原來我還有一段這樣的經曆。”於慶秋歎了口氣。
等她看完了日記,我也拿過了日記本,看了一眼,才知道,於慶秋當年,到底是怎麼當上幼兒園的校長的;為什麼於慶秋當年,能夠擺脫對黃金的誘惑——成為幼兒園裏,唯一一個安全逃生的校長。
在日記本裏記載著當年於慶秋的回憶。
原來,於慶秋要去當幼兒園校長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兒子被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