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慶秋的孫子,是不是因為這個幼兒園才死的呢?
還真的是。
我們幾個,準備出幼兒園的時候,在幼兒園大廳的門口,不是瞧見了曾經幼兒園的校長照片麼——我們來的時候呢,光線比較暗,這些照片沒看太清楚,隻在校長辦公室裏,看到了現任校長劉佳禾的照片。
現在天已經有點蒙蒙亮了,這些照片我們看得比較清晰。
我瞧見其中一副照片裏,有一張校長的照片,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這個側臉,我看著有些熟悉,我又停了下來,仔細的瞧了瞧,我這才認出這個女校長到底是誰。
她不是別人,就是於慶秋!
於慶秋曾經是這個幼兒園的校長!
我猛地回憶起了“餘七婆”跟我說的那一番話——她說這個幼兒園裏,來過不少撈黑金的校長,隻有一個活下來了——這個校長後來去報社當了編輯。
那於慶秋,可不就是一個報社編輯嗎?
原來於慶秋,就是這個幼兒園裏麵,唯一活下來的那個校長,唯一沒有被血童子給害死的校長?
我也才明白,為什麼於慶秋的孫子,會死在這兒?
曾經於慶秋在這兒當了校長——她也是這個幼兒園毀小朋友前程的幫凶之一——作惡就有報應。
但是這個報應,沒有落在於慶秋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於慶秋的孫子身上。
因果循環!
命,總是很奇妙的。
我歎息了一聲,讓兄弟們,各自回去休息,我獨自一人去找於慶秋,把這事給挑明了。
兄弟們鏖戰一晚,也確實累了。
我們剛準備就此分開呢,龍二卻喊了我一聲,他說道:水哥,先別急著走——唐多寶有話要說。
“唐多寶有話要說?”我問龍二。
龍二說是的——唐多寶有話要說。
我瞧了龍二一眼。
龍二拿出了那塊封住了唐多寶的“玄玉飛熊鈕”。
這塊玄玉躺在龍二巴掌上的時候,十分不老實,不停的顫動著。
我伸手摸著玄玉,說道:唐先生,有什麼話,你出來細說。
我剛剛說完,唐多寶的玉靈,從那黑玉中飛了出來。
他落在了地上,盯著我,說道:於水!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去找甘肅的黑玉脈了!我也不知道你們玩的原來是這麼大的手筆!
“哦?”我看向唐多寶。
唐多寶又說:剛才你們亮出無字天書的那一刻,我才感知到了——原來你們要玩的是這個!
我盯著唐多寶,說:然後呢?
“然後?”唐多寶直接往地上一坐,賭氣的說道:然後我不去了!你們誰愛玩誰玩,不要拉著我——這無字天書……你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無字天書,到底是什麼?”我問唐多寶。
唐多寶徑自說道:這東西!就是一個大難,誰碰他,誰就特麼大難臨頭,趕緊放下,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放下,往後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我需要用這個無字天書……斬一個仇人。
我要利用無字天書,斬殺白衣獠。
唐多寶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們自己去斬吧,別喊上我。
“什麼條件,你願意帶我們去尋找極惡之地?”我問唐多寶。
唐多寶依然沒有說話。
馮春生一旁則說道:唐多寶,你是個玉靈,你見過的事多了!老實說,隻要在陰行江湖上走動的人,有多少人真的不怕死?大部分都怕死——可為什麼這麼多人,非要在陰行裏頭混飯吃?圖個什麼?
唐多寶抬起頭,迷茫的看著馮春生。
馮春生說:圖的就是某些人,某些事!死不可怕,怕的是渾渾噩噩的活著!水子,你為什麼進陰行刀頭舔血。
我歎了口氣,說道:當時為了籌錢給我老媽治病。
“好!”馮春生又問龍二:老二,你為什麼進陰行?
“噗!這有什麼好問的,傳承祖上的手藝。”龍二說。
馮春生又說:這就對了……死可怕,但是咱們總要為了某件事,不怕死。
唐多寶問馮春生:馮大先生,你說的話,我沒聽明白。
“沒聽明白?”馮春生說道:那我說明白點——咱們都怕死……但是死也沒啥可怕,那無字天書再厲害,頂了天就是咱們掉個腦袋,脖子上多個碗大的疤痕——隻要能做成某件事情……那就沒白死,你唐多白這輩子,有沒有最想做成的事情?
“有!”唐多寶眼睛一亮,說道:曾經我們五個玉靈被放走,我們五個玉靈,都在為了我們的族人,四處奔走……我這輩子最大的念想,就是幫助我族人的玉靈,全部解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