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心情有些失落,乾婆看我心情不佳,也告辭了,說下次再來我們酒吧尬舞。
“乾婆對不住哈,今天這邊有點情況。”
“曉得的,曉得的,這陰人,遇到的事多。”乾婆走之前,還對我說:不過萬事不要著急,鎮定!鎮定了,遇難成祥,逢凶化吉。
“一定鎮定。”我對乾婆說。
等乾婆走後,我和馮春生也覺得掃興,兩個人開車,準備回家去。
結果我們剛剛上車,金小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店裏出事了。
“什麼?”
我問金小四:出什麼事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金小四掛了電話。
店裏出事了?
難道是陰三爺派李如獅來反擊了嗎?按照陰三爺的性格,我們今天找李如獅去對付他,被他拆穿了,他肯定會有報複才對,而不是今天在酒吧裏,隻跟我們不硬不軟、不尷不尬的說上那幾句話!
搞了半天,這陰三爺還是帶來了他的報複!
我立馬和馮春生,往店裏麵趕。
等我們到了店門口的時候,我瞧見金小四一個人,坐在門口抽煙,渾身還打著擺子。
我按下車窗,喊金小四:小四!坐門口打擺子,你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都有。”金小四小跑到我車子裏麵來,說:先別停車,讓我吹吹暖風——太特麼冷了。
我看金小四就穿著一件毛衣——這天氣,多少還是有些涼的,不說套個棉襖,至少穿個外套啊。
我說你穿這麼點,是冷。
“我穿棉襖回的店。”金小四說:結果,我一進門,就把棉襖順勢脫在了沙發上,然後去裏麵上廁所的——結果……結果老子被嚇得連滾帶爬就出來了。
金小四是東北的金牙薩滿。
要說金小四見過古裏古怪的事,不比我們少,還有什麼事能嚇得到他?
我問他店裏到底發生了啥事,他也不說,就讓我們自己去看。
好吧!
我和馮春生等金小四吹了足足有十分鍾的暖風之後,才和金小四一起下了車。
我們進了店門,一直走到了廁所裏麵。
廁所門一打開,我就瞧見一具屍體,被懸掛在了廁所的“集成吊頂”上。
吊頂上不是有一個“取暖燈”嗎?
一根鐵鏈子,一頭鎖在了取暖燈的格柵上,一頭纏在了屍體的脖子上。
這屍體,身體血肉模糊!臉是一張鬼臉,看上去極其的驚悚。
除去這個,這屍體的腳上,穿著一雙猩紅的“紅色繡花鞋”,說不出的古怪。
怪不得金小四被嚇成這個模樣,我要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在廁所裏麵,瞧見了這麼一個東西,我也得給嚇得奪路狂奔啊!
現在我們三個人在這兒,陽氣比較重,我們膽子也稍微大了一些。
我繞著這具屍體走了一圈,猛地說道:這個家夥我知道是誰了!
“誰啊?”金小四問我。
我看著馮春生,用緊張到沙啞的聲音,說道:李如獅!
“啊?”
馮春生睜大了眼睛。
我指著這屍體的後背,說道:春哥,你看看……這屍體的後背,有一個巨大的瘤子——那李如獅的背後,也有這麼一個瘤子。
李如獅找我的時候,背後確實有一個大瘤子,而且還長了狐狸尾巴。
他長了狐狸尾巴,是因為“怒狐”的事情,但是,他的後背,長了一個“瘤子”,這事估計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成了李如獅的記號。
馮春生走到李如獅的背後瞧了一眼,說道:沒錯!沒錯!的確是李如獅!
我們今天晚上,讓李如獅去給陰三爺一個教訓。
但現在,李如獅死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陰三爺不是拿錢,收買了李如獅,而是陰三爺技高一籌,直接弄死了李如獅!
這個陰三爺——真的深不可測啊。
我歎了口氣,說道:原來我們錯怪李如獅了,這哥還真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
李如獅現在變成了這幅模樣,說明他是被陰三爺給嚴刑拷打出來的。
他把我們咬出來,隻是因為受到了折騰。
這個年代,英雄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們不奢望李如獅寧死不屈——他也沒義務對我們寧死不屈!我們也能理解。
哎!
我再次歎了口氣,心裏極其難受。
這時候,馮春生猛的喊了我一聲:水子!把陰三爺給你的那個木頭匣子拿出來,我算是知道了,那三枚骨翠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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