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猛地讓我把那個木匣子給拿出來。
我反手把陰三爺給我的那個木匣子掏了出來,遞給了馮春生。
馮春生急急忙忙的把木匣子給打開了,裏麵滾出了那三枚半圓形的“骨翠”。
馮春生抓起了其中的一枚,指著李如獅的後背,說道:水子,你現在知道這骨翠,是什麼東西了嗎?
我先瞧了一眼骨翠,然後在看了看李如獅的脊椎骨,我這才瞧明白了。
在李如獅的背脊骨上,有三個血洞。
人的脊椎骨上的骨節,不就是圓圓的,像是一顆小珠子麼?
這三枚骨翠,是陰三爺挖掉了李如獅脊椎骨上的骨節。
一共挖了三個。
頸椎處的一個,腰椎上的一個,尾椎上的一個!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道:這手段,有點太凶殘了吧?
“豈止是凶殘,簡直就是惡毒。”
馮春生還說:你再仔細看看李如獅的這三個骨節處的傷口,就這個傷口是最陳舊的。
馮春生一段話,讓我吸了一口涼氣。
我心裏咯噔咯噔響。
我為什麼會忽然心裏發毛?因為從這三個傷口,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李如獅和陰三爺的交手過程。
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麵,李如獅要動手,但是陰三爺出手更快,直接出了三手,徒手挖出了李如獅背後的三個骨節。
這三個骨節一挖,鐵人也散架了。
等於李如獅在陰三爺的手上,沒有走過一手?
這陰三爺的手段,都不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了,這個人手段通神了?
我看著李如獅,問馮春生:春哥,你事先打聽過嗎?這個李如獅到底是個什麼手段?別真是三腳貓啊?
“怎麼可能。”馮春生說他問過了很多人,都說李如獅的手段,絕對是厲害的高手,而且就厲害在拳腳上。
這個不光馮春生說過,甚至李如獅自己也說過,說他認識那個陰三爺,還和陰三爺過了一手,在陰三爺的脖子上,下了他的金鏈子!
正是因為如此,李如獅才說自己的實力在陰三爺之上的。
但沒想到——李如獅竟然死在了陰三爺的手上,兩三手後,就被陰三爺給辦了!
這陰三爺——真可能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強大的敵人了。
也越發的讓我覺得,陰三爺和白衣獠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他不應該隻是替代金蛟先生的人!
他和白衣獠,估計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應該是“合作者”。
他為什麼要和白衣獠合作?
哎!
我搖了搖頭,把那三枚骨翠,都安放在了李如獅的後背脊椎骨上。
做完了這些,我坐下來,抽著煙。
金小四一旁問我:你們說這個人,是死在一個叫陰三爺的手上?
“是啊!”我跟金小四說:不然這次為啥喊你來閩南呢?這個陰三爺,是泰國人。
“不,不,陰三爺不是泰國人,他是北京人。”金小四說:他隻是在泰國混得風生水起而已。
“啊?”我猛地站起來,看向金小四:你真的認識陰三爺?
“和泰國人做生意做的多的,誰不知道陰三爺?”金小四說:這陰三爺的能耐是真的是大——勢力也很強,在泰國,有和他熟識的人,都喊他“三阿公”,都很怕他!
我問金小四: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北京人的?
金小四的臉上,浮出了一陣冷笑,說道:我和我師父的大金牙曾經見過那陰三爺一麵,當時我師父認出他來了,但是他沒有認出我們來,如果認出來了,隻怕我們之間的生意,談不成不說,我和我師父,可能還從泰國回不來了。
“自從那次見了陰三爺,我師父就警告我,往後千萬不要和陰三爺合作,不然我們金牙薩滿一脈,遲早得死在陰三爺的手上。”
我聽了金小四的話,詢問:你是說,陰三爺在泰國的實力太大?然後喜歡黑吃黑,所以你師父才不讓你和他合作的?
“不是!”
金小四搖了搖頭,說:我大師父風影,和那陰三爺有天大的梁子!
“哦?”
我盯著金小四,說:你大師父風影?和那陰三爺有天大的梁子?
接著,我又問:也不對啊!你師父是金牙薩滿,風影是玄門高人,他們兩個,怎麼就成了師兄弟了?
“不是親的師兄弟。”金小四說道:隻是我師父和那風影,關係太好了,所以我師父見到風影,就讓我喊大師父。
“原來如此。”我說:那風影和那陰三爺,有什麼梁子?
“打著呢!”
金小四說起了陰三爺曾經的事。
原來,陰三爺曾經,不是在泰國混生活的,他在北京混生活,做的是堪輿算命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