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馮春生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門上,說道:你小子腦子活啊!這人形棺槨造型這麼古怪……但是,隻是那個迷你黑毛棺槨被發現了,這個大號的黑毛棺槨棺材,也沒看到任何資料記錄,估計這黑毛棺槨的形成,就在於家堡!幾百年沒挪過窩了。
我說是的——康熙時期的九千歲,怎麼可能和苗疆殘巫扯得上關係?
但是,這個九千歲,應該能和於家堡扯上關係。
“什麼關係?”
“陰婚。”
我說:那個九千歲,應該是在於家堡配的陰婚。
這下我們把線頭給捋順了。
康熙時期的九千歲,將死或者已死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要配陰婚,所以來了當時全國最大的“陰婚”聖地於家堡。
然後,他的棺材,放在了第七樓裏。
大概二十多年前,苗疆殘巫來了於家堡,讓他的女兒和我配了陰婚,他也住進了第七樓裏,發現了黑毛棺槨。
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現在苗疆殘巫,用了什麼邪術,激活了黑貓棺槨裏的怪物,來對付我。
我說到了這兒,馮春生也來神了似的,渾身一激靈,說道:我想起一件事了,我在你們家譜裏麵見到過,當時我還以為是寫家譜的人吹牛逼呢,現在想來,有蹊蹺啊。
我說什麼事啊?
馮春生沒回答,二話不說,拉著我和柷小玲,直接往土樓的祠堂裏麵跑。
到了祠堂,馮春生還是在厚厚的家譜裏麵,到處翻找著。
“哪一本呢?我昨天也忘記了。”馮春生一邊找一邊嘟噥。
他找了半個小時,忽然抓住了一本家譜說道:就是這一本,就是這一本。
他翻開到了某一頁,遞給我們看,說道:你們瞧瞧家譜裏記錄的這件事!
我和柷小玲立馬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這家譜裏記錄的事啊,就是在清朝康熙年間,有一個京城的打更人,來配陰婚,開出了五千兩黃金的價格。
打更人配陰婚,出手就是五千兩黃金。
馮春生本來還覺得這是吹牛逼呢,現在他才發現,這事有蹊蹺。
我問馮春生:這個倒是和苗疆殘巫裏頭的怪物,有點關係,那怪物總是借著啞巴的口,說——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但是,不至於那個怪物,就是這個打更人吧?
馮春生對我的悟性很不滿意,聲音提高到了八度,說道:五千兩黃金,你覺得是一個普通的打更人,拿得出來嗎?
我一聽,立馬想通這事了——一個尋常的人,自然拿不出五千兩黃金。
但如果是康熙時期的九千歲,拿出五千兩黃金,輕而易舉了。
然後,配上“打更人”這個身份——黑毛棺槨裏的怪物,還真有可能就是這個打更人!
一個打更人,怎麼成為康熙時期的九千歲的?
或許,我們用來確認“九千歲”身份的黑毛棺槨上的雕文——八龍一黑花,不過是私底下紋的,並不是皇城規格?
那也不對啊——迷你黑毛棺槨出土的墓穴,就是康熙的陵墓,一切都說明,黑毛棺槨裏麵躺著的,就是一個打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