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回憶裏殺人的家夥,你以為我們兩個人,那麼好找?你以為人家傻愣在原地,等著你找呢?”馮春生搖了搖頭。
我現在也特別懷疑——要說黑毛棺槨裏的怪物,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是康熙時期的九千歲,和康熙交情匪淺,照道理來說,那是皇親國戚級別的大人物,怎麼會和苗疆殘巫這樣的江湖人物惹上關係呢?
廟堂之高,江湖之遠,原本就是兩個不一樣的環境,怎麼會發生交集?
我歎了口氣,又問馮春生和柷小玲,問他們在這個第七樓裏,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去過?
馮春生想了想,說:就是前麵那間小屋子了!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麼情況,我正在和柷小玲商量,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結果……結果你小子就暈過去了。
我想了想,說道:進去!
“那就進去。”柷小玲拿著鋼鞭,一鞭子直接把門上的鎖給抽開了。
這一抽開,我們才發現,這間小屋子裏,有人煙氣息,裏麵還有煙灰缸,煙灰缸裏,還躺著一堆“七匹狼”的煙頭——這應該就是苗疆殘巫住的地方。
在這屋子裏,有一個香堂。
香堂裏,供奉著四個靈位。
第一個靈位,寫著——於家於水之靈位。
第二個靈位,寫著——於家於阿八之靈位。
這兩個靈位,是我和我爹的。
旁邊,還供奉著兩個靈位,一個寫著秋迪之靈位,另外一個寫著秋依夢之靈位。
馮春生一看,說道:這四個靈位,裏麵兩個,是你水子和你爹的靈位,另外兩個,就是苗疆殘巫和她閨女,也就是你鬼娘子的靈位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馮春生說:你看靈位背麵啊。
我把靈位翻了過來——四個靈位的背麵,都寫著五個朱砂紅字——廖程鵬做媒。
我師父是我和鬼娘子配陰婚時候的媒婆嘛!
這下子,事情更加清晰了,原來我的命劫,竟然真的和當年我師父幫我配的一場陰婚有關係。
我捏緊了拳頭,要滅我家的人,竟然是我老丈人?
“走吧……走吧。”馮春生說道:這老丈人要殺姑爺一家,還使用這麼毒的手段。
哎,我還能說什麼呢?
來這“第七樓”,準備找苗疆殘巫的,結果我沒找到苗疆殘巫,但卻發現,苗疆殘巫竟然是我的嶽父,還順帶發現於家堡,曾經就是一個人間煉獄?這事鬧的。
我們也不算一無所獲,但也和一無所獲差不多,那黑毛棺槨裏的家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也許他就會對我們發難了。
我們三個,有點喪氣的從第七樓裏出來。
不過,出來的一瞬間,我忽然問馮春生:春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馮春生問我。
我說:呢黑毛棺槨,沒準是從於家堡第七樓裏出去的呢!
“為啥?”馮春生問我。
我說那黑毛棺槨,是苗疆殘巫放出去的……在所有史書裏,都找不到人形棺槨的傳說,會不會——這人形棺槨,壓根就沒有在別的地方出現過,而就是直接來於家堡配的陰婚,然後直接做出了這份棺材,然後放在了第七樓裏,結果被住在第七樓的苗疆殘巫,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