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摸了摸她的骨頭,骨頭關節處,略有彈性,她的肌肉,摁下去再鬆開,回彈有致。”
“這說明她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我問鬼郎中。
鬼郎中說:她因為人蛻,返老還童了。
“哦?”我吸了一大口涼氣,這鬼郎中檢查得很細致啊。
接著鬼郎中又說:那人蛻,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接觸過,但我感覺,那人蛻的辦法,可以用在複活咪咪上麵。
“這為什麼可以?”我沒想清楚這件事的關節:人蛻就算能返老還童,但是……也不能起死回生嘛。
鬼郎中估計被我的悟性打敗了,氣得隻拍大腿,說:你咋就想不明白呢?返老還童,靠的就是再造“魂、皮、肉、骨、血”這五相,你現在要複活咪咪,需要的也是要再造她的這五相,表麵上看返老還童和起死回生是兩回事,但其實就是一回事!
“隻要你搞定這份陰事!找出到底是什麼人,下的陰術,把那陳纓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找人,把那下陰術的人給控製住,套出這“人蛻”的藥方,那咪咪複活的事,水到渠成。”鬼郎中說。
他這一頓話不得了,讓我醍醐灌頂。
我一把握住了鬼郎中的肩膀,說:老鬼,你有一套啊。
“這都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鬼郎中說:人蛻的事,我根本就不清楚,要破這陰事,我是沒招,我隻能說,你但凡破了這陰事,找到了人蛻的藥方——我多半有辦法,把這事給搞定。
“成!”
我對鬼郎中笑了笑,出了辦公室。
看來陳纓的這波生意,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對陳纓說:你人蛻之後的假皮,還留著在嗎?
“留著呢。”陳纓說,她昨天就蛻了一次皮,那蛻下來的皮還沒處理。
我說你帶我去你家看看。
陳纓說行。
我和馮春生、陳纓三人,開車出門了。
陳纓在曾經遇到了小孩,被門鈴上的高壓電給打暈後的半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我們一無所知……隻能先去陳纓的家裏看看人蛻的皮膚,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我們三個到了陳纓家裏的時候,我發現陳纓的客廳裏,放慢了吃完了的外賣盒子。
她幹笑一聲,說自從她“沒臉”之後,家裏人不太願意和她住在一起,除了每個月給撫養費,基本上沒什麼聯係了,她一個人住在家,也沒什麼心思老做飯,所以老是叫外賣,家裏的衛生狀態也比較堪憂。
我笑了笑,跟著陳纓,去看她的人蛻。
她帶著我們去了她的臥室。
她的床單上,還有點點血跡——估計人蛻的時候,還得擦破真皮,出一些血。
她走到了寫字台下,拉開了一張抽屜,裏麵躺著一張類似比較厚的塑料薄膜樣的東西。
她把那東西給我,說這就是她人蛻下來的皮。
我打開了這“人蛻”,我發現,人蛻的皮膚上,有不少鱗片似的東西,非常堅硬,稍稍聞了聞,竟然有股騷臭的味道。
看這人蛻,我除了覺得這個東西比較奇怪之外,也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的不同,和我小時候撿到過的蛇蛻一樣。
“於大師,從這人蛻,能看出什麼嗎?”陳纓問我。
我撓了撓頭,沒答話,我怕這妹子失望。
就在這時候,馮春生喊了一聲:哎喲。
我看向像被踩了腳的馮春生,數落他:你瘋了?
馮春生沒理我,他拿著寫字桌上的一個相框,問陳纓:這是以前的你嗎?
那相框裏有一張照片,照片尤其的漂亮,還有一種很仙的氣質,再對比麵前這已經沒有人樣的陳纓,很難不讓人驚訝。
陳纓點點頭,說這確實是以前的她,她說她就把所有恢複容貌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們陰陽繡的身上了。
我卻沒有關心別的,我再次仔細的看著照片,總覺得照片有些不對勁,但是哪兒不對勁呢,我又想不出來。
想了很久,忽然,我一拍腦袋,指著照片上的“美女”,對陳纓說:你確定——這是以前的你?
“是我啊。”陳纓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對……這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微信上的一個朋友,我昨天才幫她轉發了一個投票鏈接的。
“那不可能。”陳纓以為我是不相信她,翻出了一本相冊,相冊上,全是她以前的照片。
我搖了搖頭,說陳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真的有一個微信好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那個微信號翻出來給你看看。”我打開了手機的微信,開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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