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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阿刻度離開了飯店的時候,我問馮春生:春哥——你說阿刻度大師說的事,能不能成啊?
“能成。”馮春生說:但我感覺水子你對那些古曼童,還是有些懼怕。
我說你一天到晚的看到死去的嬰兒,你怕不怕!
馮春生說他也怕啊。
他跟我說:你啥時候覺得有必要做了,就去找阿刻度大師唄。
我說行。
下午,我們一群人都回了紋身店,這次王希玲的“紙人”陰事,算是圓滿完成了,我們做完一波大活,得去慶祝慶祝,這次,雖然我們被“口.技誣陷”的事纏身,同時劉老六還要開“分道揚鑣”的飯局,彭文和陰山大司馬在暗處虎視眈眈。
這麼多事纏著在——我們去不去慶祝!
當然去!
對待任何困難,我們從戰略上,藐視這些困難。
該慶祝就得慶祝。
我們紋身店裏的人,去外麵酒館大喝了一頓後,我一個人先去了酒店,在酒店房間裏,我找那老鼠豆三,詢問他有沒有聽到高岩辛的秘密。
他說他聽到了兩條,但都不太重要,他還在繼續聽,估計明天晚上能搞定這事。
我說豆三啊,你得快點啊,我們好些人的命運,都和你掛上呢。
如果豆三破譯高岩辛的秘密,沒有警方恢複那台手機視頻的速度快的話,那我們可能要完蛋了。
好在豆三是那種他做的事情越重要,他就會越開心。
豆三說明天晚上,絕對搞定市政法委書紀高岩辛的秘密。
我說行。
我告別了豆三,先回了紋身店,我繼續給紋身店裏看店。
我也想快點解決高岩辛的事,可惜豆三那邊速度還不夠快,現在我也隻能看著高岩辛要搞我,但我還拿不出太好的主意。
當然,主意我還是有一個的,隻是這個主意太下三濫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的。
我下午到紋身店裏,呆了兩三個小時,下午的生意不太好,沒什麼人過來問,下午六點的時候,我關了門,準備回家的。
我沿著三元裏的街道一直往大路上麵走,剛剛走到三元裏的牌坊下頭,忽然一輛路虎極光,停在了我麵前,裏頭伸出了一個人頭,他問我:朋友,問你個事。
我看向那人,說:啥事啊?
“我就問問——這三元裏是不是有個搞陰陽繡的人?叫於……於水?”
“我就是。”我對那人說。
那人慌忙下車,然後激動的攬著我的肩膀,說:於哥,幫幫忙。
我說你是有事?
“我沒事,我媳婦有事。”那人對我說道。
我說你媳婦有啥事啊?
他問我能不能去店裏談。
我說可以。
我直接上了他的副駕駛的位置。
在他開車的那半分鍾時間裏,我扭過頭,稍稍看了看後麵。
後麵那個女人,渾身顫抖,還不是“癲癇”的那種顫抖,是“凍”的。
咱們大部分人都沒有醫學的教育背景,但是每一個人都能知道什麼樣的顫抖是“凍人”——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口,然後縮著脖子,渾身一起顫抖,除掉這個,還會對著雙手不斷的哈氣。
這女人就是這麼做的。
我跟那開車的司機說:大哥——你老婆這麼冷,不多穿點?
“哎!她的事,就出在冷上。”司機搖了搖頭。
等著兩人到了我們店裏。
那女人依然渾身發冷,我把店裏的暖氣打開,她依然渾身凍得直哆嗦。
那司機跟我說:兄弟,實話跟你說,沒用,你看看她穿的是啥?穿的是“始祖鳥”的羽絨服,外麵是衝鋒衣材質的,是我一個玩爬雪山的哥們給我介紹的,說那些爬珠穆朗瑪峰的人,都穿的是這個牌子的羽絨服——人家天寒地凍的地方都不會感覺到冷,但我媳婦,在這七八度的情況下就感覺冷。
我說這事,是不是身體的感知出現問題啊?去找個醫生看看唄!
“找了!”那司機說道:但是醫生說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渾身會感覺冷?
我看向那司機,說:你是覺得,你老婆是撞邪了?
“是!”
那司機說:她不但每天感覺到冷,而且……還老是做夢。
我說夢到了什麼?
“一個雪人,一個很高大的雪人,雪人抱住了她!她就感覺身體很冷。”司機說。
我直接給馮春生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陰祟,和雪沾邊的。
他說他知道啊——雪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