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他知道——雪妖嘛!
我問雪妖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馮春生說這東西,來自於一個傳說,一個流傳在喜馬拉雅山區的一個傳說。
他說雪妖在“喜馬拉雅”一帶,又叫大腳雪人,也叫“夜帝”,聽說長得有七尺高,類似人猿,渾身雪白,神出鬼沒。
不少的喜馬拉雅山區的人,都說見過雪妖的存在,但是至今,沒有人拍到大腳雪人的蛛絲馬跡。
這雪妖,有點類似神農架的野人,名氣很大,可是除了有人目擊過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的存在。
馮春生說:喜馬拉雅那一帶,經常有夜帝吃人的事,大多數都是山區的住戶,半夜被叼走——起來看呢,就瞧見門口的泥土地上,有碩大的腳印,和一些白毛。
我說春哥,你說的這事,好像和我客戶的事,掛不上鉤啊?
我旁邊這位婦女,在還算不錯的溫度下,感覺渾身都特別寒冷,你說是喜馬拉雅山那邊的“雪妖”搞出來的事情,有點不像話——七尺大的雪妖,如果進了市區,那得是什麼概念?早不給人發現了?
馮春生讓我稍安勿躁,他說道:有些喜馬拉雅山的山民,在外人反駁雪人是否存在的時候,經常會提出一個例子,這兒例子,來自於《藏龍經》裏的一段事。
《藏龍經》也是風水典籍,雖然論經典的程度,不如《撼龍經》,但也極其權威。
裏頭記敘,明朝時候,在現在湖北黃岡一代,曾今下過大雪,雪下得很深,四五個小孩在雪裏玩耍。
那時候的小孩子,沒什麼娛樂的工具,也沒什麼娛樂的措施——好不容易有一場大雪仗打一打,那自然是珍惜機會。
他們從下午打到了晚上天黑,準備回家之時,卻發現有一個小孩子不見了,玩伴不見了,在古時候,是一件大事——古人講信,一起約出來玩的夥伴沒了一個,大家夥兒自然是去尋找,不然回了家,交不了差。
眾人一起去尋找,最後,有小夥伴發下了一個大雪坑,裏頭就有他們要找的小夥伴。
眾人連忙把他拉了起來,卻發現,這個小夥伴的目光,變得十分呆滯。
那小夥伴回家之後,每天都渾身發冷,即使在炭火盆的麵前烤火,依然渾身發抖。
等到了開春,那小孩渾身都在流水,流出來的水,冰涼無比,總讓人感覺這人,不太對勁。
到了立夏,他開始渾身震顫,不停的嘔吐濃水,漸漸的,開始嘔吐鮮血,最後又開始吐濃水,吐著吐著,整個人就剩下一張皮了。
到死的時候,他渾身也就剩下一張人皮。
馮春生說:不管是雪妖還是後來那小孩子遇到的雪鬼,其實都和雪是有關係的——按照陰陽學的理論,雪純白至淨,越是如此純潔的東西,就越是沾惹陰邪,利於陰魂滋長,然後被雪裏的陰祟害了,也不是不太可能的事。
我一聽,壓低了聲音,跟馮春生說:春哥——我說句實在話……這女人的症狀,和你說的那個小孩,一模一樣。
“真的?”馮春生聽了,也心驚肉顫的。
我說你快點過來唄——這邊有事。
“行!我馬上過來。”馮春生下午喝得有點多,他說他開不了車了,隻能打出租車來,讓我稍稍等等。
我說沒問題。
等我掛了和馮春生的電話,我又望向了那個遭了雪妖的女人,她的頭發,竟然凝結出了一層白霜,那白霜如雪,如冰棱,把她的頭發,凍成了一束一束的。
司機問我:怎麼樣,我媳婦沒事吧?
“很有問題。”我對司機說:這樣,你們先在我這兒登記一下,我把事給你說說。
行!
司機在前台的登記表上,把他的信息和他媳婦的信息都填上了。
他和他媳婦,都是在市裏的一家服裝廠上班的——他們都是服裝廠裏的質檢員。
我有點搞不明白——這兩人都是質檢員,怎麼這麼有錢?都開“路虎極光”了,莫非是富二代?
我沒想明白。
那司機呢,叫白金川,女人叫王璐。
我等白金川填完了登記表,把他喊到了門外,對他說:你老婆可能要出大事。
“這麼嚴重?”他問。
我把馮春生跟我講的事,說給了白金川聽,白金川聽完,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媳婦明年立夏了,就要死?
“多半得死。”我說。
“那可咋辦?高人,你可得幫幫忙。”白金川連忙說。
我想了想,說:這樣……等我搭檔過來,我們再檢查檢查,你先別把我說給你的事,說給你媳婦聽。
“那必須的。”白金川說。
接著,我們倆又進了房間裏麵。
這次進了房間,我卻發現……奇怪的事又出現了——這白金川的老婆王璐的影子,有點問題。
我發現,王璐的影子,似乎是長了毛,一層層的,邊緣蓬鬆得很,我下意識想起了喜馬拉雅山的雪人傳說——那邊的雪人,可就是人猿模樣,渾身長滿白毛——這地下的影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