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說這江湖上混飯吃,騙就是一門手藝。
本來,我就覺得姚興這種喜歡縱欲的人,鐵定身體有些什麼暗疾,所以我故作玄虛,直接將話頭引到了馮春生身上去,讓馮春生瞧出點名堂來——然後他來胡謅一些嚇唬人的話,把姚興引到我們的局裏來。
結果,馮春生竟然瞧出來了——當年姚興在被談若蕙狠狠的咬下了臉上一塊肉的時候,當時因為痛苦或者驚嚇,從此“不舉”了,成了一個閹人。
馮春生說姚興曾經命犯桃花劫,有東北薩滿相助,其實就是隱晦的說出當年姚興和談若蕙的事情,這下子,那姚守義和姚興,就以為我們真的是不世出的高人,自然央求我們救命。
陳詞也是聰明,如果換成不太聰明的人,估計覺得我們剛才的對話雲裏霧裏——但是她卻瞧出了我們的用心,實在聰明。
陳詞問我們——你們打算怎麼收拾那王八蛋姚興?
我說:我的陰陽繡,就是這個局的最後一手——我要用陰陽繡,辦死姚興!
金小四聽完,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咱們出二十萬買畫,那校長還不賣?這次要他們人財兩空。
我笑了笑,這次沒有批評金小四——他話粗理不粗啊。
……
當天下午,我們還到處走訪了一圈,在學校的咖啡廳裏,打聽到了姚興的一些事情。
原來,當年姚興不是帶著人侮辱了談若蕙麼?這人因為被談若蕙咬了一口,落了個“陽w”,他在監獄裏蹲了個一年就被減刑了——估計是姚守義在裏頭使錢了,很快姚興就出獄了。
姚興出獄,大學是不能再讀了,姚守義是校長,如果不顧兒子前科,繼續讓兒子讀書,那怎麼服眾?
於是,他安排兒子在圖書館裏工作。
姚興在圖書館沒兩年就混成了主任,這家夥死性不改,依然在學校裏麵獵色妹子,不過這家夥不舉了嘛,他把那些女生帶出去開房,實際上給那些女生下迷藥,然後帶混混去和那女人上床,他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有時候看得激動了,抽下皮帶就去打那些女生。
這人已經徹底精神病了。
不過,姚興出獄後,人也聰明了很多,下手專門找那些性格有些懦弱、家裏沒有關係的女生下手,有時候迷失敗,被女生發現,但那些女生也不敢多說話,怕被姚興報複。
我聽說了這些事後,對姚興——那是更沒有什麼好心眼了。
絕對要辦死這個人——這個人不除,就是一個禍害,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汙染土地和空氣。
我對金小四說:小四,你不是會拘魂嗎?
金小四說:是啊……我會拘魂。
我說——小四啊,我陰陽繡的原料,就是陰魂,我來赤峰,沒有帶陰陽繡的凶魂——你幫我去抓一個來,我明天用。
我之所以不立刻準備陰陽繡,給那姚興紋上,而是推掉了姚守義的畫,說明天再交易,就是我需要時間來準備原材料。
金小四說:行啊——要個什麼樣的!太難弄的不好搞。
我說拘個色鬼的凶魂過來。
“這是小事。”金小四說:別的凶魂不好找,找個色鬼,那還不是簡單……我去酒吧、夜總會裏頭轉一圈,還不得抓個十個八個的!
我說那你快去啊。
“放心,等著我!”金小四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馮春生和陳詞,先回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馮春生問我找個色鬼做什麼?什麼陰陽繡需要用色鬼來做啊?
我笑著對馮春生說:春哥——明天你就瞧好了——我給那畜生姚興,來一個反打的陰陽繡!
“反打?”馮春生問我。
在陰人行當裏,“反打”這個詞很常見,比如說盜墓行,經常有棺材是反打的釘子,釘帽在棺材裏麵,釘頭在棺材外麵。
反打這個詞的意思——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馮春生笑了笑,說:那我明天還就要瞧瞧——你怎麼來一個反打的陰陽繡。
……
第二天一大早,金小四回來了,遞給我一個竹罐,說是從某個酒吧裏捕獲的一個色鬼,是一個縱欲過度的嫖客,死在了小姐身上。
我捏著竹罐,等著姚守義的電話。
很快,姚守義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跟我說:於水先生嗎?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用一幅畫,換我們姚氏一家的香火延續是一筆很值得的交易,要不然……
“來我酒店,我在金盞酒店701房間。”我說:把你兒子也帶上,如果順利的話,也許隻要兩個鍾頭,你兒子的事就能搞定了。
“哎!馬上就來。”姚守義那叫一個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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