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哈完了氣,那些氣也消失了,他本來應該把櫃門關得死死的。
他也確實把櫃門給關死了,不過,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衣櫃的一個小氣孔,然後他緩緩的把右眼,湊到了小氣孔上。
他看到了房間裏麵,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兩個老太婆一樣的人,坐在飯桌上,大吃大喝著,時而,還用略顯蒼老的聲音,低聲交談。
這些,都落到了狗五的眼睛裏。
狗五覺得這也沒什麼啊?就是兩個人吃飯,那自己哈氣是為了什麼呢?
狗五覺得看兩個老太婆吃飯很無聊,也想繼續睡覺的,不過那天,他似乎沒什麼睡意,窩一會兒,沒睡著,幹脆繼續看看老太婆吃飯吧,不然一樣很無聊,在衣櫃裏,他不被允許玩手機的。
他繼續看……繼續看。
在那兩個老太婆吃完了飯後,這兩個老太婆竟然脫掉了衣服,脫得一幹二淨的。
狗五有點懵,說這兩個老太婆,為什麼脫衣服啊?
他很驚訝,實在話,那兩個老太婆的身材骨架,其實可以,比較修長,就是身上那些皮膚,都很皺了,非常皺,鬆鬆垮垮的,胸脯也鬆垮,屁股幹癟得不像樣子。
不過,就在老太婆脫下了衣服的一刻,她們伸手,從那些吃完飯的餐盤裏,抓起一些油,往身上抹。
一抹,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這兩個老太婆的身體,像是打了氣一樣,皮膚竟然開始飽滿起來。
前五分鍾,還是一個幹癟的身材。
可是五分鍾後,就變得飽滿了起來,皮膚吹彈可破,她們的聲音,也特別的悅耳起來,不像剛才那麼蒼老,兩人的臉部,也變得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女。
她們驚喜的看著對方,其中一個還說道:梅姐,你過兩天還要去和許局長吃飯呢,嗬嗬嗬……這次,又能讓許局長滿意咯。
“你還不是……管用啊,那挖礦的煤老板老方,到時候可得在你的身上,費一些力氣了呢!”
嘻嘻嘻嘻!
兩人穿好了衣服,出了門。
留下了驚呆了的狗五,狗五都在想,那兩個老太婆,到底是不是人呢——怎麼一下子,就從一個年老體衰的老太婆,變成了妙齡少女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采陰補陽嗎?
狗五當晚,嚇得一晚上都不敢睡覺。
往後,狗五越來越害怕,越來越害怕。
馮春生聽到了這兒,說道:可能還不是鬼妾!看流程,實在是不像……這事,更有點玄乎了。
我說這看上去,像是一樁生意啊。
“返老還童。”馮春生說道:狗五的女老板,專門幫女人返老還童……隻是手法上,不太清楚怎麼操作的。
這時候,狗五又說:我也估計是幫人返老還童,怪不得給我們開那麼高工資呢!對了,水子,我身上,還有一幅紋身,你也幫我瞧瞧不?
“什麼紋身?”我盯著狗五。
狗五直接脫掉了上衣,邊脫邊說:我知道我是撞邪了,又聽說你於水,專門對付“紋身”類的邪術,所以我才專門來找你的。
他把衣服脫掉了,我就瞧見,狗五的背後,紋了一個奇怪的紋身。
這紋身,是一隻貓頭鷹。
貓頭鷹,有身子、有腳,有頭,有翅膀,但是……偏偏沒有鷹嘴和鷹眼睛。
狗五還說:這紋身,是自己長出來的,開始沒長那麼多,就長了一對翅膀,十來年的時間,長成了這幅模樣的——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我揣摩著紋身,揣摩了很久之後,說道:這個不是紋身。
“不是紋身?”馮春生盯著我。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春哥……我能反駁一句嗎?不是所有出現在人身體上的,都叫紋身!還有可能是皮膚病的瘡,還有可能是“圖騰”。
“圖騰?”馮春生對紋身這一行的事,不太懂,問我。
我說是啊,紋身起源於圖騰,但是,紋身和圖騰,是兩個概念——紋身,是靠紋身,把染料紋在人身上的圖案。
圖騰就不一樣了,可能是畫上去的,也可能是吃了什麼固定配方的草藥,長出來的。
我指著狗五身上的圖騰說道:我師父以前跟我講過,他講現在的圖騰,大多數都是秘術,也沒幾幅圖騰還流傳下來——狗五的這幅圖騰,叫“祭死圖騰”。
“啥意思?”馮春生和狗五,一起問我。
我猛地拍了一下狗五的背。
啪!
狗五身上的貓頭鷹,猛地出現了鷹嘴和鷹眼睛,一幅完整的“貓頭鷹”圖騰,顯現出來了,不過,鷹嘴和鷹眼睛,是通紅一片的——不像貓頭鷹的其餘部位,都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