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塘說:黃千萬死了,白長眉他們也死了,我也快死了,求兩位大發慈悲,行行好,救我一命!
問我聽上去有點混亂,讓黃塘好好說話。
黃塘說了一陣後,我和馮春生,真的想大笑三聲!
哈哈哈哈!
果然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這個黃塘,這次落在我們手上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黃千萬不是死在了一個會邪術人的手上嗎?
那邪人,幫黃千萬治好了他的性無能,但是沒有兩天,黃千萬就死掉了。
同時死掉的,還有黃千萬的七個朋友中的四個。
這時候,黃塘也差不多明白了,黃千萬的死,和那個治好他性無能的人,有很大的關係。
實際上——那天,那個邪人,一共治了九個人——黃千萬和他的七個朋友是前麵八個,第九個人,就是黃塘。
黃塘這小子,跟黃千萬不是堂兄弟嗎?兩人臭味相投,都好色。
所以,黃千萬曾經進過來那個“性脈衝”儀器的時候,黃塘也玩了。
他也變成了性無能。
不過,黃塘保密工作做得特別好,從來不會說出他是一個性無能,唯獨黃千萬知道。
黃塘重名聲,太丟人的事,不願意出去說,所以,黃千萬這兩年,沒少用這個事威脅黃塘。
比如說我新店開業的那天,黃千萬送給我的那顆鑽石,就是靠這事威脅過來的,他跟黃塘說:堂哥,你要是不給我一顆鑽石,我就把你性無能的事情,抖落出去。
黃塘自然把鑽石交出來了。
所以,黃千萬死了,黃塘用黃千萬的死,來找我訛錢,這叫什麼?這叫一對“爾虞我詐”的堂兄弟。
現在,隻要給那個邪人治過性無能的人,已經死了五個了,黃塘自然害怕,這下子,求我救他呢!
我彎著腰,盯著黃塘:你可想過,你有這一天?你整我的時候,可想過這一天嗎?
“哥,哥,你是大人物,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咱們就揭過了,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
我盯著黃塘說:怎麼補償。
“給錢!”黃塘說:我給你兩顆鑽石做定錢,你救我的命,一百萬,一百萬啊——哥,我不想和黃千萬一樣,慘死。
我哈哈大笑,說道:一百萬——這個不夠吧?再翻一倍?再翻兩倍?你翻十倍又怎麼樣!我特麼不稀罕你的錢,給我滾!
我一腳把黃塘給蹬開了,和馮春生說:春哥——公安局還有人命等著我們去救呢?
“可不咋地!”
馮春生也邁著大步子,趾高氣昂!
黃塘啊黃塘,你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吧?
我和馮春生,算是徹底把精神頭,給抬起來了。
黃塘還在後麵求饒:哥!哥你回來,我的命,怎麼辦……怎麼……辦?
哼哼!
我搭理都不想搭理黃塘,和馮春生揚長而去。
不過,我在拐彎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倉鼠把那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黃塘,狠狠的扔到了馬路對麵的垃.圾桶裏去了。
哈哈哈哈!
我和馮春生一擊掌,這幾天的——不愉快,一瞬間,蕩然無存了。
我們兩人,到了公安局,找到了竹聖元。
竹聖元把我帶到了一個拘留室去了。
那拘留室裏,就是“馬頭明王紋身”事件裏,還剩下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打聽到了消息,得知隻要找那個邪人治療過性無能的,多半是個死,所以一合計,就都要求來拘留所裏麵待著,為的是“圖個心安”。
竹聖元指著那三個人,說:馮大先生,水子,你們看,就是那三個人,來,小六,打開鐵門。
哎!
竹聖元的助手鐵小六正在開門呢,忽然,那三個人裏頭的一個,不停的吼著:啊!啊!啊!
“快開門,那人邪術發作了。”竹聖元狂吼!
鐵小六打開了鐵門,我們幾個,衝了進去。
剛剛衝進去,那個犯了邪術的人,眼珠子已經蹦出來了。
馮春生上前,伸出了兩根手指,卡住了那個邪術發作人的臉頰,讓他張嘴。
那人一張嘴,我立馬看到了那人的嘴裏,遊動著什麼東西,我伸手一夾,可惜沒有夾住。
然後馮春生又往那人的喉管裏麵看。
可是哪兒看得清楚啊!那人,很快就死掉了。
那人死前,還說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話:合歡符,主管人賤醒了,萬事萬戶,不離合歡兒子……合……合歡木萬歲!
我完全不知道這個中邪的人,到底在說一些什麼。
馮春生卻說:我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密宗,害死黃千萬和其餘幾個人的邪人,是密宗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