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板聽了竹聖元的話,皮笑肉不笑,說:哈哈,是,是,是,今兒個呢,誤會說開了,那咪咪是張哥的店員,現在不想在張哥的手下幹了,這事啊,我也得說明……以後老張,你別老找咪咪的不是了,這年頭自由跳槽,人家不想在你店裏幹了,那是她的自由,你老嚇唬人家幹啥?
張哥立馬跟我賠笑,說:放心……這一點絕對放心,以後啊,我不找咪咪麻煩了,她去別的公司上班,是他的自由,哈哈,來,來,大家一起喝酒。
我們也都叫嚷著,把酒杯的底在桌子上磕了一陣後,一飲而盡。
……
這次竹聖元牽頭的聚會,其實很成功,我看得出來,韓老板和張哥,是以為我認慫了,言語裏盡是高傲。
他們高傲了,不願意對付我們了,這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但是……我心裏,卻已經把張哥和韓老板列為了我心裏麵的戰鬥目標了。
鬼戲子他們,我得揪出來,到時候通過鬼戲子,我順藤摸瓜,一定要扳倒韓老板和張哥!
當天晚上,我們喝了兩個鍾頭,大家喝酒都是淺嚐即止,說到底,我們幾個都心知肚明,都不是一路人,喝醉了,酒後吐真言的話……那可就鬧笑話了。
散了席,我們幾個,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了。
我回到家,給咪咪打了個電話,讓她可以不要躲了之後,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睡醒,咪咪給我在微信上留言了,說她已經前往上海,到了上海,托朋友辦港澳通行證後,就去香港,幫我找“生意”了。
我是真感謝咪咪——我第一波生意,是咪咪來做的,現在咪咪又去幫我拉生意。
哎!我們到底還是有緣分啊。
我收起了手機,洗漱完後,給馮春生打了個電話,讓他下來吃早飯,畢竟上午還有活兒呢……還得去找陳詞。
陳詞那邊,有一個畫麒麟,遇上了髒東西的家夥,我得去看看。
吃完了早飯,我和馮春生馬不停蹄的去了陳詞的心理診所。
到了診所裏,陳詞正在一張寫字桌上寫寫畫畫,我跟陳詞打了個招呼:詞詞!
“水哥你過來了?”陳詞指了指裏屋,說她朋友葉東在裏麵寫寫畫畫呢。
接著,她打開了電腦的監控軟件,裏麵是裏屋的情況。
陳詞說,這些監控軟件,其實是監測病人在獨自一個人時候的表現。
心理疾病不同於生理疾病,生理疾病的話,隻要一做檢查,無所遁形,是什麼病就是什麼病,但是心理疾病的患者,有些人會在你麵前裝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樣。
用陳詞的話說:有些心理疾病患者,他能瞞身邊的人一輩子。
我瞧著電腦裏的錄像,我瞧見那葉東,在裏間裏不停的畫畫。
我讓陳詞把畫麵貼近一些。
貼近後,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畫的,確實是一隻麒麟,但是……是不是五行麒麟,我看不太清楚,要說這攝像頭拉近了,看的不太清晰。
我看了一陣後,也實在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倒是馮春生說:水子,這人……有古怪啊。
我說古怪在什麼地方?
馮春生說:你還沒瞧出來呢?這小子,隻有一個瞳孔。
葉東在畫畫的時候,神情特別緊張,時不時的抬頭到處望,明顯屬於驚慌失措的狀態。
在他抬頭看向攝像頭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看見了那人有一隻眼睛很明亮,但另外一隻眼睛,很暗淡。
馮春生說:眼睛帶瞳,那就很明亮,眼睛不帶瞳,那就很暗淡,正常人是一隻眼睛一個眼瞳,一共兩個眼瞳,但這個家夥,隻有一個眼瞳。
我說這也有講究?
“能沒講究?”馮春生咧起了嘴角,笑道:曾經的西楚霸王目生雙瞳,一隻眼睛兩個瞳孔,屬於霸王相,兩隻眼睛合起來生一個瞳孔,叫“惡傻相”。
惡傻相?
我聽這次,有點意思啊……傻惡傻惡的?和網絡流行的蠢萌蠢萌是一種結構?
那馮春生說:兩目單瞳,非傻即惡!
他說這葉東,要麼是個傻好人,要麼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還有這說法呢?
我更加仔細的看監控錄像,想繼續仔細的觀察在畫麒麟的葉東,現在,按照馮春生的話,這葉東,就是兩個選擇——徹頭徹尾的好人和徹頭徹尾的惡人。
一道“白與黑”的選擇題。
隻有兩個答案——可是,並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