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麵上答應得好好的,但其實我跟我弟弟說——該吃好喝好的,是咱娘。
期間,我弟弟還給我算了一筆賬,說我寄給他的錢,加上這次十八萬,刨去腎透析的費用,刨去了吃喝住行,以及各種消炎藥、特效藥的錢,還有為了做腎髒移植之前的補品藥劑之類的,還剩下整整四十萬!
我仰天歎了一口氣——四十萬啊!已經完成一半了。
還有四十萬!我母親的事,就算成了!
我心裏暗自高興,回紋身店的路上,我還專門給自己買了一盒好煙——四十的黃鶴樓,算是對我這段時間的犒勞。
不過我不會忘記,這些錢裏,還有一部分錢,是馮春生的。
馮春生是夠意思……這段時間,都不要我的錢……他等我治好了我娘,才打算從我這裏分錢了,這份情誼,我永遠記在了心裏。
……
回了紋身店,我繼續去找咪咪——咪咪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電話也不接,找人也找不到。
我到了店門口,沒上樓,又去了大保健店裏找咪咪。
不過這次,我沒找到咪咪,倒是碰見了張哥。
張哥是咪咪的老板嘛!這片裏的老大……很是厲害……我還給張哥紋過一對陰陽魚呢。
“水子。”張哥主動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給張哥遞了一根煙:張哥!最近賭運還行吧?
“那可不!”張哥哈哈大笑,說自從紋了我的陽繡陰陽魚,哪天晚上不玩個痛快?
接著,張哥問我:你找誰啊?
“我找咪咪。”我對張哥說
張哥頓時不是很高興,說咪咪昨天晚上沒來接客……今天這都幾點了,也不來……你說這上班都沒個點……怎麼玩?
“那是,那是,張哥別生氣……咪咪也許是有事。”我給張哥替咪咪道歉。
張哥哼了一聲,點著了煙說:這誰家沒點事?但得提前打一聲招呼吧?你又不說來不來,晚上客人來了,點你咪咪的名,我說對不住,咪咪不在,結果過一會兒,咪咪又來了,你說我怎麼跟客人交代?對不?
“對,對!”我陪著笑。
張哥搖了搖頭,說就沒有這麼辦事的。
他是挺生氣的,不過再大的氣,也不能一個勁的對這我這個碎催發,他頓時扭轉了話頭,說:哎……你還別說……你小子最近發達了,膨脹了,抽煙都抽四十的黃鶴樓啦?你小子賺錢速度可以啊。
我說就是瞎忙活,比不得張哥家大業大的。
張哥一楊手:別!水子……今兒個這事,我還得倚仗倚仗你呢……我一朋友,很欣賞你的手藝,讓你去幫個忙……你覺得咋樣?
我想了想,這張哥的事,推不了啊!
他說得讓我去幫忙辦,那我可不得去幫忙辦嗎?
我對張哥說:放心……張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嘖嘖,水子到底是個人精,說話就一個詞——舒服!”張哥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紅包,拍在了我手上,說道:現在呐……你就去找我朋友,我朋友等著你呢!
“哎!一定去。”我說我現在就去喊人。
“事情辦完了,再來找你張哥……還給你封個紅包。”張哥笑了笑,進了他的路虎車,走了。
我掂量掂量了紅包,至少兩三萬。
我尋思先去找馮春生,把張哥的活給辦了……其餘的事,晚上再說。
上了紋身店,柷小玲也不知道哪兒野去了,我約了馮春生,坐車出門,剛剛走了十來分鍾,忽然,我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了一瞧……發現是咪咪的電話。
我連忙接了電話:咪咪……你可嚇死我了,這兩天你幹嘛去……
我還沒說完呢,咪咪打斷了我:水子,聽我說……我們被報複了,有人抓我們,抓我和廖敏,廖敏已經被抓走了,我現在才逃出來。
我連忙對咪咪說:咪咪……我給你柷小玲的電話,你找她,就說水子讓你找她的,你先找他避避!
我剛才已經跟張哥的朋友打了電話,約了時間,張哥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相與,我得罪不起,隻能讓咪咪去找柷小玲。
柷小玲是高人,絕對能保證咪咪的安全。
咪咪連忙點頭。
我則有些著急的掛了電話。
馮春生問我怎麼了?
我告訴馮春生——咪咪和廖敏被報複了……廖敏已經被抓走了?
“什麼?”馮春生吼了一聲:這黃皮子詛咒裏麵,七個人,活到現在,就剩下廖敏和咪咪?到底是誰在報複她們?
誰知道呢?我搖搖頭,給柷小玲打了個電話,讓她去接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