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兒子出事,我拿阮鈞的兒子賠(1 / 2)

常岐受傷了,齊洛淇去看他。聽到他說他和龍軻是個死結的時候,齊洛淇心慌慌的就沒有停過。

緊接著龍軻出事,於天意失蹤,那幾天眾人就像團團亂轉的陀螺,天沒塌下來,但與塌下來也差不多少。

齊洛淇聯係常岐。

“小嫂子死了!”齊洛淇哭,“都是你害的!”兩方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她夾在中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自處。

常岐突然吻她,齊洛淇怔住,她甩他一巴掌,“常岐,你混蛋!”

常岐卻是笑得異常靡麗,他說:“小淇,原來你愛我,沒有愛哪來的恨?”

齊洛淇的心極速一抖,眼前拂過層層濃霧,什麼都看不真切,包括自己的心。她分不清愛或者不愛,隻覺得心又累又疼,她希望所有人都好,但顯然是不可能。他們都在逼她選擇,不是左就是右,要劃分出明確的界限。

她不敢找任何人哭訴,不停的告訴自己要理智要理智。

薑小白打來電話,他說:“淇淇,龍軻是我弟弟。”很平淡的語調,幾千倍的落寞。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但很顯然當真相徹底公布出來之後,難過還是不能自已。

“你喝酒了?”齊洛淇說。

“沒有,隻喝了一點。”

“我……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薑小白笑,掛了電話。

龍軻說天意還活著,讓他去西藏等著接。就跟留遺囑似的,聽得薑小白挺不是滋味。他很快安排好,帶著阮栗兒過去。

阮栗兒這幾天都在照顧秦士煌,知道天意可能還活著,異常開心。她早早去了病房,對秦士煌說:“天意可能還活著,我去西藏幾天。你……可以嗎?”

“不可以!”

“秦士煌!”

“……去吧去吧,最好永遠別回來!”

阮栗兒起身吻他的眉心,“謝謝你!”她說,很真誠的語氣,她眉眼溫柔,表情如畫,亦如多年前的巴黎街頭,明明美豔卻帶著憂傷,讓他目光悄悄一觸便被惹得心湖起漪,一圈圈的蕩開還不知停止。

阮栗兒與薑小白一道去了西藏,看到天意平安歸來,她如釋重負。恍恍惚惚間發現自己懷孕了。

孩子是秦士煌的。就在那夜薑小白拉走於天意之後,她就給了,把自己稀裏糊塗的給了他。那種感覺是瀕臨死亡,遊走鋼絲的暢快感。倏而的疼痛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母親,曾經百般厭惡,如今無法叫停。她翩然而綻的眼淚換來秦士煌更加猛烈的衝撞,但痛未必能夢醒。

她嗚咽著發出呻吟,秦士煌大手用力一捏,“再叫幾聲聽聽,真騷……”

阮栗兒突然開始掙紮,“不要!出去,出去,你出去……”

秦士煌將她翻過來,摁著她的腰,想當蠻力。

“栗子,你還不明白嗎?你是我的,從頭到尾每一根發絲絲兒都是我的……”事後,秦士煌親吻她的肩頭,聲音圍繞在她的耳畔,阮栗兒瑟瑟發抖。

清早,阮栗兒穿衣離開。

覺得自己髒,泡在浴缸裏整整好幾小時,最後要不是齊洛河敲門,她可能會死在裏麵。穿了睡衣,她裹了件厚實外套去開門。

不曉得自己是副鬼樣子,白皙的後頸鑲著深深的吻痕,手腕處有淤青。全落入齊洛河的眼裏。

“你怎麼來了?”她問。

“昨天的事我聽小淇說了,你還好吧,常岐就是那副死德行,全是唬人的,你別搭理他。”齊洛河說,其他的話壓在嗓子裏。

阮栗兒給他倒水。

齊洛河坐在沙發上捧著杯子,阮栗兒陪他坐著。兩人一直沉默不語,最後齊洛河站起來:“那個,我看你氣色不太好,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阮栗兒起身送他。

“那個,小淇讓我帶她說抱歉。”齊洛河又道。

“沒事兒,怪我,我昨天認錯人了。”阮栗兒微笑,可是很憔悴。

齊洛河推門出去,隱隱能聽見裏麵的女孩在哭。雖然這門很隔音,但他就是能聽到她在哭。外麵,天漸漸黑了,他站在門外點了一根煙。他心裏沉沉的發悶,那感覺好像自己心心念念藏起來的寶貝被人不動聲色的給翹了牆角,火是窩在心肝肺裏的,沒處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