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她睜著眼睛安靜看他,不是他想象中的叫嚷或者巴掌,他愈發情動。
阮栗兒一個噴嚏,吹出鼻涕泡。
所有感覺頓時被攪得一幹二淨,阮栗兒揉揉鼻子,推門下車。
秦士煌臉上尷尬,腦海裏洶湧澎湃的想著如何才能把人拿下,揣在兜裏的電話響起。
“有人多管閑事!”對方壓著嗓音說。
“照片發給我……”
陽光投射下來拉長樹的影子,落在秦士煌的眼裏一片陰暗。
阮栗兒一覺醒來被告知秦士煌有事先一步回國。
她吸吸鼻子,找到醫院掛了點滴,趕夜裏的飛機回國。
她體質太差,稍微有一點頭疼腦熱就像害場大病,不躺個三五天緩不過來勁兒。
於天意來看她,帶著薑小白的消息。
“怎麼突然又要調到外地任職?”阮栗兒揉著腦袋。
“不知道,聽說是因為他家裏父子不和,是一氣之下的決定!”於天意解釋。
“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也太意氣用事,不像他的風格啊?這個決定欠妥當!”阮栗兒挺愁。
“誰知道……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你自己還生著病呢,別瞎操心!”
結果,阮栗兒這場病拖了幾天才見好,沒心情上班,去了小虞姬查賬。
“老板,有人鬧事!”一進門,就碰上了事。
酒這東西,沾多了總容易出事,阮栗兒這酒吧開著也不清閑,偏偏她愛的要死,沒理由的喜歡,隻擦擦酒杯她也興奮,這是自己謀劃的第一樣不動產,意義重大。
齊洛河早就聽說過這家裝修上乘的酒吧,閑著沒事就來坐坐,在心裏跟自家酒吧做著對比,半是享受,半是偷師。
沒想到會碰見常心。
這女娃性子有又野又瘋,一見著他就說讓小淇不要纏著她哥。齊洛河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於是說話的口氣一重,常心居然伸著爪子撕撓了過來。
“喂……這位小姐,有話好好說……”阮栗兒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一時有些無語。
自動將此情景做了一下合理聯想,不是正室毆打負心漢,就是這男人趁人家姑娘酒醉馬蚤擾未遂反被撓。
幾個保安好容易把人拉開,齊洛河抹一把被抓破的臉,渾身上下每一個骨頭都是憤懣。他丟人不要緊,關鍵是這女人一口一個不要臉聽得他不舒服!
“你再說一句試試!”齊洛河隔空指著常心吼。
齊洛河平時脾氣好,成天樂嗬嗬的,偶然吼起來卻嚇人,常心不免一怔。
阮栗兒怕他氣極了還要打人。
她走到齊洛河麵前:“這位先生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有勇氣承擔,惱羞成怒可有失風度!”
“你少管閑事!”齊洛河火氣壓著不發作已經很不容易了,口氣隻能硬著。
“這位先生,你們的私事沒人願意管,但這是我的店,如果要鬧請出去,別影響我們生意!”
“你的店?”齊洛河低頭看她一眼,隨即點頭,“不好意思,這女人是個瘋子,今天造成的損失我會賠償。”
“謝謝!”阮栗兒鬆一口氣,感冒沒好利索,有點頭暈。
常岐接到電話趕過來,齊洛河可算找到出氣口了:“姓常的管好你妹,少纏著我妹!”
一句話挺饒口,阮栗兒聽著有點迷糊,“哎你這人,剛才還覺得挺有風度,怎麼還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