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看著挺有風度,怎麼還罵人(1 / 2)

阮栗兒隔著車窗看到薑小白,那隻是一瞬的模糊感覺,像是一根措不及防的長箭猝得穿透心窩,她突然打了方向盤。

嘶……

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疊起的謾罵,尖銳的鳴笛……

阮栗兒製造了一場交通混亂由不自知,激動的打給於天意:“天意!他回來了!我看到他了!”

於天意驚歎,她以為薑小白於阮栗兒不過是年少時光裏的一場悸動,就像是一架初成的琴,他偶然路過,偶然撥動。或者,甚至他連指尖都未曾抬起,隻是風恰巧調皮,就那樣吹拂而過,沒想到琴很認真。

情債啊,有時候就是這麼惹上的!

薑小白回來有一段日子了,先在尚楓街住了幾宿。葉海雲的意思是讓他進海臨,他沒意見,在哪兒工作都一樣,真正喜歡的是拿下每一單生意,完成每一項業務的成就感。在海臨,家世是一方麵,本事也很重要,他沒覺得自己是靠老子吃飯。

受次貸危機影響,出口困難,經濟放緩,股市持續低迷,尤其對龍城這樣以出口企業為主要經濟支柱的沿海城市影響更深。海臨的利潤連番銳減,一邊攢新業務簽單的同時,一邊不得不縮減支出,考慮裁員。

這個時候選擇進入海臨是個不小的挑戰,也算是他初出茅廬的第一個曆練。

他幹得很不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較真勁兒,在大風大浪的關頭,小手段沒多大用處。一時之間有關他的新聞總是占據版麵頭條,是業界炙手可熱的人物。

於天意在財經方麵的新聞多,三天兩頭打電話彙報情況。阮栗兒時而歡喜時而憂。

歡喜是他賺得每一分尊重,贏得每一片掌聲。

憂愁是總會有那麼幾個鏡頭鎖著他和其他不同的女人。

“大姐!那隻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路人甲好嗎?”於天意是覺得這女人是沒救了。

阮栗兒心裏拿不準,對一個統共沒說過幾句話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就牽掛了這麼久。說到底,她不認識他,也不了解他,隻是憑著年少時的一股傻氣,如果薑小白真是個渣,她肯定會很傷心,為自己這麼多年的守候不值,多半是殘忍敲碎了她的美夢。

秦士煌派她去巴黎參加一個時裝展,設計師所在的公司與她們公司有合作關係。

巴黎是個好地方,初戀的寄托,一夜情的聖地,人們一到這兒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著一場豔遇,尤其是不常住的遊客,空虛寂寞的單身男女。

阮栗兒突然提起:“我小時候來巴黎旅遊,遇見過你!”

秦士煌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想,似乎想不起來,卻聽到她說,“你肯定不記得了,當時我偶然遇到,你表現的就像醉生夢死、坐吃山空給國人丟臉的敗類!”

秦士煌一噎。

阮栗兒盯著巴黎聖母院發呆。

“每個女人都曾幻想過愛情,但愛情之所以總是悲劇,是因為她們其實知道自己很難愛上醜陋的撞鍾人,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幾乎每一個女人會先愛上會負心的年輕軍官。隻是幸運的女人有後悔的機會,而不幸的女人沒有!”

說完這話阮栗兒頓覺蕭索。

她聳聳肩微笑:“難得感性一次,回去估計要感冒。”

秦士煌把外套借給她穿。

盡管這樣,阮栗兒還是感冒了。

鼻塞眼睛紅,她靠在秦士煌的車裏睡著。

秦士煌解開安全帶,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有些感覺忽然如潮。

他伸手愛憐的撫摸她的臉頰,阮栗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