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狂妄的暴君(2 / 2)

吳碩驚愕了足足幾秒鍾,而趁他反應不及之際,我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從床上徑直打倒在地。我這一拳使足了力氣,甚至手腕都感覺快要折斷,可吳碩顯然沒有受到我想象中能給他造成的傷害。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臉,看著我,終於明白我是來救向夢於水火的,怪笑了幾聲,突然吼著從地上跳起,撲向了我。

我已經盡力了,但我和他的確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格鬥選手,幾分鍾的搏命後,我被製服了。

向夢哭喊著跪倒在地,試圖幫我解開被綁在了背後的雙手,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吳碩紅著眼怒視著我,並隨手提起了向夢的衣領,一把將她丟上了床鋪。向夢的驚恐達到了極點,她竭力護著自己單薄的衣衫,尖叫著躲閃著吳碩的撲抓,我掙紮著坐起,用極別扭的姿勢將腦袋撞向吳碩的身子,但迎接我的是一擊凶猛的橫踹。

吳碩張牙舞爪地對著向夢狂笑道:“夢,我不管有多少男人,有什麼樣的男人圍著你轉悠,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你永遠也跑不了!”

向夢徒勞地在吳碩的手中掙紮,像一隻被狗熊的利爪捉住了的小魚,無用地撲騰著,她嘶聲喊道:“吳碩……吳碩,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麵前!”

吳碩僅僅呆立了幾秒鍾,又哈哈大笑,說:“我逼你?我逼你什麼了,嗯?我是你男人!我是你這輩子逃不開躲不掉的男人!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他媽的無數輩子,我都是你男人!”

吳碩已經接近瘋了,他像一隻凶狠的老貓,戲耍著小老鼠一樣的向夢,又像一個超重量級的拳手,蹂躪著軟骨頭的我,在肢體的扭打掙紮中,他咬著牙對我惡狠狠地、斷斷續續地、似發泄,又像是炫耀似的,講述了向夢未曾講完的故事……

……

那年那時,向夢新婚的前夜,敲響她家大門的,正是在外漂泊了多年的吳碩。這些年裏他過得很艱難,一麵躲避著警察的抓捕,一麵又要憑自己的拳腳在“江湖”裏立足,許多次,他在生死的邊緣,在擦著他臉飛過的子彈旁、在那些砍在他骨頭裏的刀鋒邊、在那些家常便飯一樣的勾心鬥角、背叛出賣中……他唯一記得的人,是向夢,也隻能是向夢。

他對她的感情,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畸戀。他以她為崇拜的神,以她為活下去的信念。他始終在暗裏關注著向夢的一舉一動,而那些事,是向夢並不知道的。

正當向夢以為昏暗的過去已經成為過去,幸福的未來即將不是未來之時,吳碩的突然出現,打碎了她的夢。

那晚,他一拳打昏了向夢的父親,將身穿婚紗的向夢扛在肩上,抱進了他偷來的車裏,遠遠地開到郊外的一處野嶺。那處野嶺倒沒什麼特別,隻是也有一口像是他們小時候住的院子裏的古井,而且那古井旁,也有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樹。

向夢一路上早已哭破喊啞了嗓子,她已經預見到,在她婚前突然出現的吳碩,會對她做些什麼……但她無能為力,但她別無選擇。

那晚,在樹下的枯井旁,他占據了她的身子,而過程中,她穿著的是,為她的未婚夫而穿的婚紗……事後,吳碩抽著煙對著嚶嚶慘哭的向夢,說:“夢,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混得不錯……我有過很多錢,我也花過很多錢,我抽煙、我喝酒、我賭博、甚至我溜粉,但是我唯一不做的,就是找女人……”

他像是一個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兵,炫耀自己的軍功章一樣,對向夢說:“我想找女人,太容易了,混得最好的時候,那些女人,漂亮的性感的亂七八糟的,全都打了雞血一樣往我懷裏鑽,可是我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摸都不摸她們一下!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啊,我的夢!”

他指著那仿佛是小時候,和向夢並肩坐著的樹杈,對向夢說:“可惜這棵樹的樹杈上,沒有那些翠綠嬌嫩的藤藤蔓蔓……”

……

我終於回憶起,也終於明白了,在林裳砸“殘缺”的那個晚上,為什麼我無意間說了一句“這就好比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侮辱了身子”,向夢便突然變色,目光突然開始閃爍,神情突然變得尷尬……也許就是因為我說了這句話,那晚的她,才會失神落魄地早早不告而別……

我已經被吳碩打到無力坐起的程度,他卻像個被權利無限膨脹了的、為所欲為的古代暴君,狂妄地大笑著,他說:“夢,我要讓所有試圖接近你的男人清楚地知道,我要讓這個不自量力的男人親眼看著,你是我吳碩的女人,永遠都是!”

他發狠拉過向夢,將她緊緊地按倒在床沿,伸出大手一把撕裂了她的短裙,然後發了瘋地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我眼前一陣陣昏黑,用僅存的意識咬爛了自己的舌頭,終於拚盡了最後的力氣站了起來,已不像是搏命,而像是送死一樣,撲向了吳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