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是暗月教的人。”黑衣人冷聲道,眼裏閃過一絲惱怒。

“是。”子言道,又恢複了往日不多言的性子,黑衣人未作停留,一個縱身人已經離開小船十幾米外。

“暗月教?那是什麼東東?”回到岸上,武媚兒又開始發揮她‘多學多問’的好品質,走在子言的身側問道,子言瞥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武媚兒,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確定要在這裏講這件事?”

武媚兒顯然看懂了子言眼裏的意思,當下便有些掃興地低下頭,歎了口氣。子言側頭看她懈氣的樣子,唇角一勾,便調侃道:“你今日倒餓的慢了。”

咕嚕……

子言才剛出聲,武媚兒的肚子便很爭氣地響了起來,子言抑製不住地大笑,武媚兒卻一臉嬌嗔,錘手向著子言打去,兩人打笑著便來到了洛城有名的凝香樓,上了二樓的雅間,酒足飯飽之後,子言便含笑倚坐在一旁,等待著武媚兒的連珠炮問。

“那黑衣人就是在樹林裏攻擊楚家兄妹的那一批?”

“是。”

“他們是那個什麼什麼教的?”

“暗月教。”

“暗月教是什麼東東?”

“江湖最大的邪教。”

“是很壞很壞的那種麼?”

“是。”

然後武媚兒忽然停止了發問,長歎了一口氣,子言坐直了身子看著她:“怎麼了?”

“唉!”武媚兒又是一聲長歎,然後她轉過頭,一臉幽怨地看著子言,道:“師兄,我們以後可麻煩了,我們出手未傷他們性命,他們此後定會親赴後繼不厭其煩地來找我們麻煩的。”

“哦?你真是這麼想的?難道你沒有興奮地覺得此後的生活終於沒那麼無聊了?”子言一臉認真,語氣裏卻滿是調侃,根本就是在說:“你那點小心事我還不知道。”

聽了子言的話,武媚兒嘿嘿地幹笑兩聲,眼睛裏卻難掩興奮之色。

子言又向她詳細地介紹了暗月教的情況,武媚兒知道了現在暗月教的教主就是風無極,傳說此人長了一副好皮囊,總讓人誤以為是俊秀翩翩的大家公子,然則卻心地狠辣,手段非常,他的暗月教更是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平日裏便專營暗殺的勾當,本來子言隻疑是有人買凶想要殺掉楚家兄妹,而今日他與媚兒遇襲,卻讓他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但至於究竟為何,他一時也想不出來。

兩人回到一家客棧,楚家兄妹還沒有回來,子言擔心他們再次遭人暗殺,便準備出門尋他們,武媚兒自然又是一通抱怨。不過他們尚未出門,楚家兄妹便回來了,看他們毫發無傷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應該沒發生什麼事,武媚兒心中更加不平,自己救了他們,反倒把殺身之禍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子言便解釋了他們白日裏遇襲的事,楚家兄妹又是一通道歉,武媚兒自然不領他們的意,丟了一句‘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幹啥’便上樓睡覺去了,弄得楚家兄妹尷尬不已,子言也隻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