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看來我們這次就算想反悔也不行了。”子言看著突然破水而出的黑衣人,依然笑得雲淡風輕,好像那些人與洛城商街上的行人無異。
武媚兒則是誇張地張大了嘴巴,看著水從那群人濕漉漉的頭發衣服上滴下,一臉佩服的表情:“大哥,你們好敬業啊!”
黑衣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根本就不理會武媚兒的崇拜,一個縱身便向著船上的媚兒和子言攻去,媚兒佯裝害怕的樣子一路逃串,卻是在那群黑衣人中橫衝直撞,攪得他們亂了秩序。
子言他們的小船停在江上離岸邊很遠,而黑衣人眾多,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們破水之後,幾乎全部靠輕功懸浮在水麵上,所以打起來難免受限,武媚兒卻是看到了他們的劣勢,隻是施展輕功躲閃,並不與他們交手,故意消耗他們的內力。
別的不敢說,武媚兒的輕功可是師父授她的技藝裏邊學的最好的,打不過就跑,這是武媚兒一向的原則,故而每每捉弄了子言,她便施展輕功一路逃串,子言自然拿她沒有辦法。
過了一會兒,武媚兒見那幾人已然有些焦躁,使出的招式破綻百出,她便突然止住身形回身與他們對打,那幾人來不及反應,便被媚兒打了個措手不及。
子言見她玩夠了,便也認真起來,一個縱身而起,還未來得及看清他是怎麼出手,幾個黑衣人便散落入了水中。子言回身向武媚兒看去,卻見她站在小船之上,手裏拿著一把從黑衣人手裏奪來的彎刀,正架在一個跪在小船上的黑衣人脖子上。
“看,你的同伴都掛了呢,你要不要去陪他們呢?”武媚兒笑嘻嘻地說著,倒像是在跟人談論這江上的景致如何美好,一點也沒有威脅人時應有的應有的嚴肅,而那黑衣人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呀,你不高興了?那你是不願意去陪他們嗎?”武媚兒繼續很熱情地問著話,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要殺便殺!”黑衣人很有骨氣地說道。
“我殺你幹嗎?”武媚兒眨了兩下眼睛,很是不解地問道,然後又接著說道:“那你是不敢一個人回家嗎?不用怕,我送你回去好了!”
武媚兒說完這話,黑衣人便閉上眼睛仰高了脖子跪在那裏,可是等了許久卻沒有動靜,複又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見了,而剛才拿到威脅著自己的女人此刻卻一臉研究地看著自己。
“你不是要殺我嗎?”黑衣人忍不住問道。
“啊?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武媚兒不解他為何這樣說,自己剛才不是說送他回家嗎?忽而她又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旁的子言卻不讚成地看了她一眼,手自然地撫上剛才被她虐待的腦門揉了揉。
“原來你以為我要送你回老家啊!”武媚兒傻嗬嗬地笑著,那黑衣人卻再次冷哼一聲,思索著該如何逃脫,沒想到子言卻開口道:“你走吧。”
黑衣人一愣,一臉不相信地看著那發言的男子,卻聽他又繼續說道:“回去告訴風無極,讓他最好不要插手武林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