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山抬腳欲離開,突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畢恭畢敬的穆亙道:“純熙你去處理一下。弄幹淨點。”“將軍!”一直恭敬聽吩咐的穆亙驚得連自己看口中的尊卑禮儀都忘了,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連舊年稱呼都喊了出來。“將軍!純熙公子……小姐會很您一輩子的將軍!”“將軍。”穆安山好笑的眯了眯眼,捋了捋白胡須笑的一臉諷刺,“我穆安山乃先先皇親封的安國公,永世鎮守洪州。將軍一詞,穆亙,你老糊塗叫錯人啦。”“將軍!”穆亙眼看著自己追隨多年的將軍頭也不回大踏步離去,高大健碩的背影在白發的映襯下顯得寂寥淒淒。要有多深多重的仇恨,才能讓一個霽月齊天赤朗朗少年成名的沙場兒郎自甘墮落墜入早前最厭惡痛恨的陰詭血腥沼澤。當年那個誓要護大周百姓安生無虞願天下再無戰火的烈火將軍,終究是死在了朝堂上。穆臨淵身邊的人都知道,純熙是皓月一生中最幹淨的陽光,他若有事,她將永陷黑暗。“老爺,小姐是您的親孫女兒啊!”
“那賤人入得,為何本宮入不得!”山河坊內,蘇合手持長劍站在次韻梨花台廂房門前,以一己之身攔下了十來名王府侍衛,氣的那出聲的女子直跺腳。司菩提規規矩矩的福了禮後冷冷的說:“此台是妾身為恩公家留的。當年稟明聖上和太後,聖上太後都是準了的。公主您此舉,是在質疑天子的決議嗎?”靜榮公主咬牙切齒地瞪著緊閉的房門,兩年前她為了進這扇門對司菩提各種威逼利誘,甚至鬧到了皇帝哥哥麵前。沒想到這司菩提脖子一梗,直言次韻梨花台的門隻為自己的恩人開,皇帝若要以權壓她他便血濺午門。這門沒開成就算了,她還被太後拎回德容宮一頓罵,完了還警告說再鬧就要罰去跪佛堂。想她堂堂皇族公主,自幼受寵,十年裏除了太後皇後鬱貴妃,哪個妃子不仔細地哄著她。如今這一扇門就將她羞辱至此,今日若不砸開,明日京中閨秀們肯定會恥笑她!思即此,靜榮公主揮手喚人擒住司菩提,朗聲道:“屋裏的賤人,你再不出來,本宮就把司菩提賜給這些奴才們享用。”“我到不知,一國公主口中竟都是這般穢言。公主不如將司坊主這等忠心之人賞賜給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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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禦龍閣閣主大家現在肯定看的雲裏霧裏的,怎麼楔子那裏說皓月是他女兒,現在又好像是孫女,不急,慢慢來,這個會在後麵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