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那幾人就在離他們不遠處坐下了,他們的說話聲也傳了過來。
“快累死老子了。這要是再來幾次昨晚那樣的事,我這身子可是吃不消嘍。”當中年紀最長的一屁股癱坐在條凳上,頗有些坐下就不起來的架勢。
“得了吧老劉頭,我倒是想呢。我可是聽說了啊,這日光寺啊,可不幹淨。這下子好了,一場雷雨劈了這寺,這是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呀。”一個留著短胡茬的男子接著話,說完就抄起桌上的瓷碗,灌了滿口的涼開水,嘴裏還喘著粗氣。
“可不是嘛。那蘭陵王是何等的人物,說被人害了就被人害了,聽說就連遺腹子都不曾保住,他妻子可不就是被囚禁在那日光寺麼!再看看昨晚死的那些個兒人,這可不就是報應!依我看呐,那王妃一準沒事。”
……
“嗬,”葉昭忍不住輕笑出聲,這蘭陵王妃倒當真是個人物,竟然會想到用這種方法脫離大齊皇室的掌控,隻是這潭水被攪混了啊,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鴉明飛挑了挑眉,開口道,“昨夜的雷雨著實大了些啊。”
葉昭這才回過頭來細細打量麵前的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紀,衣著隨意灑脫,倒是有股不羈的味道,樣貌平凡到讓人一眼就忘的地步,“大人似乎並不擔心啊。”
“王妃做事一向很有數,又何須他人過多憂心呢?”鴉明飛忽的反問,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葉昭的臉上,似乎想看出些什麼端倪。
“竟看不出原來大人是王妃的擁護者呢。”葉昭聞言忍不住戲謔到。
“蘭陵王妃嘛,放眼整個大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何況她的夫君又是那樣一個人中龍鳳。做這樣一個女子的擁護者似乎也不為過吧?”對上葉昭似笑非笑的目光,鴉明飛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自自然然的回到,卻忘了去追究那莫名其妙的熟稔。
葉昭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言歸正傳到,“大人說這些,莫不真是配小女子一道來看戲了?”
忽的,鴉明飛正了正神色,“不知姑娘脖子上的銀鎖可是出自鄭家?”
葉昭伸手撫上脖間的銀鎖,斂了斂神色,若有所思的反問:“莫不是大人認識它?”
“敢問姑娘與蘭陵王妃是何關係?”
“沒關係。”葉昭看著麵前的人一副明顯不信的模樣,無奈的道,“我從不曾見過她,在此之前更是不曾來過京都,何來的認識?”
得到如此回答,鴉明飛也隻得作罷。本欲起身離開,卻腦中靈光一閃,驚訝地脫口而出,“之前曾聽聞琅琊閣即將要來一位殺手,人還未到這排名就先上了琅琊榜的榜首。難道竟是姑娘你麼?”
“是我。”葉昭忽然綻開一抹笑容,使她並不算出眾的容貌出奇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