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若回到家裏,躺在床上,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慕楓全程都沒有多說什麼,就隻是一個相識已久的老朋友般,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就能全部明白自己的心思,也不多問,也不為難,吃了晚飯,閑散的走一圈,便答應著自己把自己送了回來。
其實,慕楓越是這樣不說一句話,不講一句責備,尚善若倒越覺得羞愧難堪,他們一起在從前走慣了的那條小巷子裏走了一會,尚善若便覺得有點壓抑起來,物是人非,心境已經不同了,故地重遊也隻好像徒增了無數的歎息,更何況心裏早就無限繁雜。
所以慕楓說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心裏其實是暗暗鬆一口氣的,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再開始。
當年,那樣的狠話說給他聽,逼得他和自己分手,看他黯然掉頭離去,不是不悲傷不後悔,可是沒有辦法啊,不那樣的話,現實不允許。
更何況現在處身尷尬,他卻早已經是人中龍鳳,雲泥之別也提醒自己不能再對慕楓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這樣想著,也是為了勸自己死心,跟著上官謹的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不想再攪亂了慕楓的人生。
慕楓不要司機,親自送自己回來,他開車時候凝視前方坦然淡定的樣子,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的樣子,他衣冠整潔俊美如斯的樣子,他就這樣吸引得自己抬不開眼睛的樣子。
尚善若幾次故意把頭望向車窗外,就是為了不想這樣看著他抬不開眼睛。
車子停在大宅不遠處,慕楓並沒有下車來,眼睛依舊注視前方,手卻在方向盤上悄悄用力,連指尖泛白了都不自知。
尚善若解開安全帶,拿起自己的包包,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手卻剛一沾上把手就被拉回來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勸我自己不要想你不要想你,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尚善若,我控製不住。”慕楓的聲音帶著嗚咽,他火熱地吻在她的嘴唇上,令她覺得窒息又慌亂,連掙紮都忘記了。
該是有多無奈,多不忍,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愛到骨頭裏的女人,挽著別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出雙入對?
兩個人的眼淚纏在了一起,分不清是慕楓的還是尚善若的,那樣的渴望、那樣的隱忍,那樣的忍痛之後再也忍不住的釋放,就隻是親吻,就隻是想肆無忌憚的好好抱抱你吻吻你。
那個極痛苦的接吻,讓尚善若久久不能平靜,那不僅是慕楓的內心釋放,更是尚善若對這長久以來屈辱生活的反抗。
尚善若和衣躺在床上,很久以後才開始擔心,上官謹的臉就浮現在自己眼前,那樣喜怒無常,那樣嚴肅冷酷,那樣不容侵犯。
想到他那張臉,便打了個冷顫,上官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說過,他的東西容不得別人沾染一丁點,他說過,任何人企圖違抗他的旨意他都會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姚大治以為自己的計劃一切 進行順利,早上看女兒回來,自是掩不住的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