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麵前,熟悉的小方臉,熟悉的小眼睛(一笑能給笑沒了的那種),熟悉的高鼻梁,熟悉的薄嘴皮,當然,還有那熟悉的一臉青春疙瘩豆——我的兄弟,暴棟。他家裏人給他起這個名字是想讓他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棟梁之才,不過,現在不僅是他老子爹老子媽放棄了這個希望,我們這幫子兄弟也已經不抱啥希望了,不對,應該說都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別真的人如其名,哪天給暴動了,為啥,脾氣直唄。
這可好,一開門就一臉賤笑的喊著我的渾號:肥娃子~~~,身材真好。一邊說還一邊用專業色狼的眼神上下瞄來瞄去……
我立馬跳起來賞了他一個爆栗,然後給他拖進院子,哼,他是脾氣不好,可他碰到我這個脾氣反複無常的**絲也隻有認命的份。
打鬧間我把他“讓”進客廳,從冰箱裏拿出兩聽“哈爾濱”扔過去,罵道“蛋兒子,老子今天心情不爽,麻溜兒的開了啤酒等著。”
“得嘞~”長長的拖音,賤賤的笑容,這也真是處習慣了,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被我踹到門外了。
“坐著吧你就,”我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搖頭“咱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個貨。”
五分鍾後,我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暴棟的對麵,碰上了杯。隻不過,這家夥沒來由的給我來了一句:“緣分。”
我一愣神兒,反應過來這小子說的這話是回我進臥室時候的那句嘟囔的話呢,不過,我少見的沒和他拌嘴,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恩,確實是緣分。”一仰脖子,半聽哈爾濱就進了肚子。
“嘿嘿,別喝那麼猛,氣大傷身~~”他若有所指的腔調讓我覺得這貨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當即我就用一種懷疑並透漏些許“殺氣”的眼神盯住了他。
“喂喂喂,你這是啥眼神兒?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我在校門口給你打哈哈,你這會兒已經被請進局子裏了!你可真有勁兒,剛高考完就敢在校門口踹人,你以為門口的防暴警察叔叔們都是擺設?幸虧我碰見了熟人,說了半天,人家才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小子不知道感激就算了,還想咋?這麼多年了,老子還在乎看你這個笑話?”
我看著暴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然後窩在沙發裏胸口一張一張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說啥說,你小子,都在酒裏了”說完,我又是一仰脖子將剩下的啤酒喝了個底兒掉。
我再去拿出兩聽啤酒,遞給他,然後示意他說出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真實目的。他可好,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然後又窩在沙發裏開始掰著自己個兒的指頭不知道在算些什麼。
我也不說話,看著這小子在那裏故作神秘,我也知道這小子絕逼有事,而且還知道他是藏不住事兒的人。任爾東西南北風,我就不說話!這不,他不算算數了不是?不過,沒來由的突然問我一句,你知道咱們從初中過來都有誰和咱倆關係最好嗎?
咳咳!我一口酒差點沒咽下去,瞟了他一眼,當即說了四個人:蓉蓉,悾悾,帆帆,曦曦!切,我可不像某人啊~自己好兄弟的數量還得掰著指頭算半天……臊了他一句,我就開始喝酒,不在看他,然後開始想這個小子這回怎麼這麼磨嘰,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