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訣曾經有什麼事情淺墨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所關心的是姬無殤現在的具體情況。
可是姬無殤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就連寧長訣他們都不知曉。反正此刻姬無殤也不會醒過來,所以淺墨就把姬無殤好好地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姬無殤這個樣子是拖不得的,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長訣跟休寧聽完淺墨的結論之後,齊齊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動手的欲望。他們也不怪淺墨,畢竟姬無殤的症狀實在是太奇怪了,淺墨雖然活的時間長,但到底還是獸,人類的事情他怎麼會了解很多呢。
淺墨在冥王府坐了一陣子之後就離開冥王府了,回去了。
可是當他到達樹屋的時候,發現暮銀跟葉茗兩個人都不見了,他心下一緊,把周圍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他不像寧長訣,暮銀他們的隱匿手法再好,他也是可以發覺的,這是獸類的本能,而且他還是成年的神獸,他相信小彩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一直沒有被發現。
現在他沒有找到那兩個人,隻能說明他們真的離開了。
“該死,不是說讓他們好好在這裏等待麼!”
這個時候暮琰榕他們剛剛才進入飛龍在天,不可能這麼快就拉人進去,而且作為新人,他們能不能自由出入組織都是問題,所以暮銀跟葉茗是不會去找暮琰榕的。那麼他們會去哪裏呢?
淺墨突然想起來,寧長訣說過小彩就在神界。想到這一點淺墨就緊張起來,那兩口子不會擅自去找小彩了吧?不對,他們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就算暮銀可以感應到小彩就在神界,也不會貿貿然離開這裏去找她。
所以,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
樹屋的淺墨已經快瘋了,飛龍在天的暮琰榕跟尉遲夙也差不多。
飛龍在天的人大體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死也不開口的,另一種則是不開口會死的。很不幸,帶領新人的都是不開口就會死的,而且還是一對一輔導——因為新人真的很少,等個幾百年也不過就隻有這麼兩個。
尉遲遠作為內部上層人員,帶新人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讓他來做,不過人選是由他來決定的。為了讓他們更快地熟悉這個組織,尉遲遠貼心地準備了兩個親切和藹的導師,也就是新人導師中最能說的兩個,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在一開始的一個星期裏,尉遲遠一直以為自己的安排簡直是完美極了,既考慮了他們是神界的小白,又考慮了男女性別因素,那兩個人一定會很感謝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尉遲遠在一個星期後去拜訪了暮琰榕。
暮琰榕打開門見到是尉遲遠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平常地讓尉遲遠進來坐下,先是倒了一杯茶給尉遲遠,然後自己喝了一壺茶。
尉遲遠:“……”
接著,暮琰榕在尉遲遠對麵坐下,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尉遲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八長老你覺得剛剛喝的這杯茶怎麼樣是不是一路走過來的口渴感覺頓時就沒有了還有啊八長老你就這麼走過來餓不餓啊哦我差點忘了我們都是神界的人所以都不會感覺到口渴啊饑餓啊你瞧我這記性對了八長老你來是不是想要問我生活地怎麼樣好不好我跟你講我生活的很好所有人都很熱情我的導師更是如此他還經常向我提起你一直誇你balabala……”
尉遲遠的整張臉就是一個大寫的懵逼,手裏拿著一個茶杯微微哆嗦著。眼前這個人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中間還不帶換氣,而且全過程都是麵無表情仿佛在跟人商量大事一般一本正經,眼神中充斥著冷漠,從頭到尾自認話嘮的尉遲遠都沒有插一句嘴。
尉遲遠有些吃不消,他此刻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暮琰榕內心的怨念了,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導師究竟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暮琰榕說了很長時間終於說到那壺茶的功效了沒有了才停下來,然後定定地看著尉遲遠。
突如其來的一片寂靜讓尉遲遠差點以為自己失聰了,直到聽到暮琰榕說的那句:“八長老還不打算走麼?”
聽到這句趕人走的話,尉遲遠竟然情不自禁地站起來自己走了,還沒有忘記幫暮琰榕把門關上。
走出門的那一刹那,被正午強烈陽光刺到眼睛的尉遲遠還是有些茫然的,直到自己僵直著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有些心傷,難道自己安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