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王子破計黑風捕人 破軍飲血壯士斷頭(2 / 2)

戰頂天臉色鐵青,說道:“如若六王子還在人世,那是我鮫人國的大幸!”祥泰哈哈大笑,說道:“戰將軍,我已命黑風騎在各個要道埋伏,隻等你的六王子羊入虎口!”戰頂天怒極反笑,說道:“不要說並無此事,即便真的有,剛才那陣騷亂,什麼人都可逃的出去。”祥泰說道:“戰將軍不必擔心,我已令黑風騎派人沿途追襲。就算追不到,拿下將軍你勉強也算得一份功勞。”戰頂天心頭已亂,強自說道:“這些士兵就想拿下我?”祥泰說道:“拿不下你,我拿的下這裏的莊民。木駝子得我號令,給我抓莊民去了,這些都本都是你鮫人國的國民,你若反抗,我便都殺了,推究起來,都是死在你的刀下!”一席話說得戰頂天冷汗直冒,戰也不是,降也不是。四王子哈哈一笑,說道:“來人,給戰大將軍備個椅子,容大將軍慢慢想來。”

正說話間,就見木駝子押了一個滿臉鮮血的人過來。木駝子上前行了個禮道:“小的剛布置了人手,就看到此人鬼鬼祟祟,便抓了來,看他臉上帶傷,不知是否是此人行刺殿下?”四王子搖頭道:“不是此人。”木駝子忙問:“為何?”四王子說道:“你看戰大將軍的臉色便知,方才頗為緊張,現在卻好似放心一般,對不對,戰大將軍?”

戰大將軍不屑的哼了一聲,又對著傷者說道:“寧九斤,你平日總自吹能飲酒九斤,今日還能飲嗎?”寧九斤高聲答道:“我追隨將軍十年,何曾膽怯過絲毫。莫說是酒,就是血,我也能飲他九斤!”戰頂天哈哈大笑,說道:“既然如此,待我們殺光敵寇,便當痛飲。”

四王子麵色難看,說道:“你不怕我殺光此莊之人?”戰頂天說道:“你要殺便殺,我殺人如麻,還怕添上這些人命!你殺完後,我便宰了你報仇!”

四王子大怒,抽劍疾斬,頓時將寧九斤砍下頭來,喝道:“還不與我拿下!”一時亂軍蜂擁,將戰頂天團團圍住,無數刀劍或砍或戳,縱然戰頂天渾身神力,也是招架吃力,隻能憑手中一柄寶刀,胡亂揮舞,死傷者無數。

四王子看久久未能擒住戰頂天,心中發燥,轉頭一看,隻見木駝子還躲在自己邊上,他一腳踢過去,罵道:“你個膽小如鼠的廢物,還不與我上前!”木駝子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殿下莫急,隻管放心,走不了他的!”

重圍中戰頂天殺的手腳酥軟,血汗透甲,卻依舊有無數士兵蜂擁而前。木駝子眼見戰頂天疲憊不堪,便對四王子說道:“戰頂天已力竭,小的為殿下拿下他!”說話間他如同換了個人,眼光淩厲。戰頂天又是將破軍刀盤旋斬出,木駝子立刻如同脫兔一般,竄了上去,他一觸即退,隻聽一聲大叫,戰頂天的眉須怒張,把的眾士兵嚇得齊齊倒退十步。

再看戰頂天腹部已是鮮血淩厲,他忍痛笑道:“好神力!竟然連我的綃鱗衣也紮的穿!”木駝子答道:“哪裏!隻是手中的這把匕首利些。比起戰將軍的破軍,要差的多了。”戰頂天仰天長歎道:“天礁城破之日,我已然當殉國!苟且活至今日,隻為複國!命喪於此,我死而無憾,隻是辜負了一個人!”

四王子說道:“將軍何必如此!隻要將軍願意,我定當保薦將軍!你又何必執著效忠淇家昏君!”戰頂天罵道:“住嘴!你東洲國人屠我子民,淫我婦女,擄我金銀,占我河山,此仇非君王之仇,是舉國之仇!廢話少說,來戰便是!”

四王子便揮手示意。眾士兵再擁上前。木駝子卻又縮了回來。四王子又生氣又好笑,說道:“木駝子,如若我麾下人人如同你一樣貪生怕死,我該怎麼辦?”木駝子慌忙答道:“殿下自然可命黑風騎執行軍法,亂刀砍死!不過小的不是貪生怕死,乃是怕戰頂天困獸猶鬥,傷了殿下!”四王子冷笑一聲。

戰頂天腹部血流不止,渾身乏力,勉強迎戰。刀槍密如雨下,全往他頭顱雙腿無甲胄處紮來。戰頂天隻覺得雙腿發軟,心中念道:不料我戰頂天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