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心中忽然想到一事,他麵色一變,喝道:“速速給我拿下,跑了戰頂天,你們提頭來見!”眾兵士齊聲應是,數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便撲了過去。
戰頂天看來勢凶猛,抖擻精神,右手揮刀突進,一個士兵躲閃不及,頓時化作了無頭冤魂。四麵八方槍戟早已招呼上來,無數利刃插在戰頂天身上,隻嚇得遠處阿禾公主驚呼一聲,卻忽然看見戰頂天手中黑刃盤旋飛出,利刃到處衣甲平過,血如泉湧。隻砍的東洲兵血肉模糊,哀嚎陣陣,亂成一團。戰頂天放聲高笑,說道:“就憑你們豈能傷我,看我破軍取你項上人頭!”說話間將破軍刀擲出,黑刃勢如獵鷹撲食,直取四王子。
小雲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念道:“這個姓戰的果然威風,何日老子也能和他一般,定要回來報仇雪恨外帶衣錦還鄉,不理我的小妮子估計也要求著嫁給老子。”一旁的阿禾公主哪裏曉得他這些想法,隻是默念,哀求上天讓戰頂天安全逃離。
兩人一見黑刃勢如破竹,在人群中劈出一道血路,暗暗叫好。四王子全無躲閃之意,如木頭般紋絲不動。直到破軍衝至眼前,忽聽得金石碰撞,一聲巨響,待仔細一看,不知何時四王子的麵前立了一個形容猥瑣、彎腰駝背的中年侍衛,雙手舉著一把匕首形狀的東西,硬生生擋掉了破軍刀。
四王子道:“木駝子,我讓你出手了嗎?”木駝子忙答道:“小人知罪,隻是殿下千金之軀,落了一根寒毛,小的全家陪上性命也是擔當不起!”四王子臉色稍緩,說道:“你是否擒得下戰頂天?”木駝子低著頭答道:“戰頂天手中破軍刀來曆不小,此刃嗜血,殺一人後吸取氣血,可飛旋再殺他人,普天之下,類似之物也沒有幾件。戰頂天身上又是穿了綃鱗衣,普通刀劍難以傷及。”四王子怒道:“屁話,你說我今日對他無法可施。”木駝子忙答道:“並非如此,隻需如此這般便可。”便附耳到四王子麵前,四王子笑道:“好你個木駝子,真是有些見識。既然如此,就交由你帶著黑風騎辦理。”木駝子剛要退下,四王子又說道:“還有一事,附耳過來。”木駝子慌忙上前。四王子說完後把手一擺,木駝子便帶著大群黑影如鬼魅般飛奔而出。
戰頂天伸手接回破軍,刀回旋而至,帶得戰頂天幾乎站立不住,手臂一陣酥麻,心中暗道:好個木駝子,當日在朝天城見此人時,隻當他是個膽小如鼠的跟班仆人,竟然有如此力道,口中卻叫道:“祥泰,莫讓些廢物來送死!你我決一死戰。”卻見祥泰充耳不聞,隻是與木駝子竊竊私語,心中發急,暗道不好,莫非祥泰已經識破我的意圖。說話間眾士兵呐喊一聲,一起上前,戰頂天隻得揮刀再戰,一時間殺的血透征衣,一番衝殺到四王子祥泰不遠處,眼見木駝子不在一旁,剛想故技重施,就聽見四王子厲聲說道:“住手!戰頂天,我已破你詭計,你還不束手就擒!
聽得此言,戰頂天心頭如同被澆了一瓢涼水般,卻盡力裝作若無其事道:“不曉得你說些什麼,廢話少說,快來與我決一死戰!”四王子笑道:“既然戰將軍裝聾作啞,我便說與你聽。今日在官道之上,有一蠢賊不顧我三千大軍,以流星弩行刺我,隻是選錯了車馬,害了我一個妃子。“戰頂天讚道:“我鮫人國壯士如雲,行刺你還不稀鬆平常!”四王子微微一笑,又說道:“可惜此人不但未曾傷我分毫,還被亂箭射傷了臉頰,眼見此人逃入莊中,我便將此地大小要道重重包圍,蚊子都飛不出一隻。可是此時偏偏你戰大將軍又跳了出來。本來我還以為那個蠢賊是你,可是你並無傷痕,且戰大將軍此時必定考慮的是複國大業,必然不肯為行刺我貿然犯險。”戰頂天說道:“那又如何?”四王子說道:“既然戰大將軍不願犯險,那戰大將軍又何故現身?戰大將軍為何非要與我決一死戰,置國事於不顧!思量之下,我隻能如此推斷,”說道這裏,看了一眼默然不語的戰頂天,接著道:“那就是戰大將軍想聲東擊西,吸引我大軍,暗中讓他人逃走。我聽聞鮫人國君淇德有六子,天礁城破之日,三子戰死,兩子被擒,還有一幼子生死不明,都說是死於亂軍之中。不知道戰大將軍是否知曉此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