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坦白(2 / 2)

“你怎麼變得如此無情?難道你忘了那一夜我們做過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懷衫冷臉低頭,不去看他的表情,也不理會他的憤怒。她越是這樣,他的怒火越盛,卻也拿她不能奈何。最後他長歎了一聲起,輕柔地將她擁入臂彎,懷衫別扭地想要推開,撞見他受傷的眼神,隻得順從地將頭抵著他的胸膛,靜聽著他生動強穩的心跳。

他的胸膛很硬,硌地額頭有些不舒服,兩人沉默地相擁著,卻不能天長地久,程皓又一次選擇了妥協,溫柔地放開她,後退一步彎下腰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以前我都是把你當做宗域的娘子看待,雖然心裏知道你們並不是真夫妻,但宗域是愛你的。我也是。那一夜你給了我希望,為何現在態度如此冷漠?”

“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是把我當做了宗域的妻子還是太子的女人,但是你應該知道那一晚我和你親近時,他就在外麵,而且唯有這樣歆如姐才會拋開所有的顧慮想置我於死地,康玥衫才會答應以這種方式帶我離開。以前我以為程劍派是最好的避難所,但它不是,我今生最大的念想就是脫離這一切紛爭,了解這一切恩怨。說開了也好,你怨也罷恨也罷,我們都不會在一起的。”

“那他呢?”他的聲音變得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地使忍不住人顫栗。

但她沒有,隻是淒涼地含著笑,“他就更不可能,我們之前的血海深仇,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化解。我們相互相欠,這些罪孽不能抵消更不能消解。”

“但你還愛著他!”

“愛與不愛、、、”

“哇哇哇!哇哇哇!”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淒厲的哭聲,打斷了她的話,也打斷了他們的爭論。程皓拉著她衝進房間,孩子整個身子朝地滾著,細嫩白膩的臉上橫垣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汙。

“恕兒!”懷衫一聲淒厲從地上抱起孩子。一定是他睡覺的時候滾到了地上,額頭碰到了床沿才會割出了血。

“快去找郎中。”程皓從她手裏結果孩子,身子上升像一朵飄渺的雲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飄去。懷衫在後麵勉強跟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過了個院牆,他們就再也看不見了。

她落在地上打聽附近最近的醫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衝,趕到時郎中正在給恕兒清理傷口,他無助地縮在程皓的懷裏,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阿娘,眼睫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恕兒,是阿娘不好,阿娘讓你受傷了,疼不疼呀?”

恕兒睜大眼睛看著她,半響搖了搖頭。郎中將傷口包紮好後,程皓把孩子遞給她,沉默地跟在她後麵隨後回到雪繡坊。

“恕兒的傷這些日子每天都要換藥,不論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我都會留下來直到他傷勢恢複。”他推開門讓她進去,在床沿呆了會兒,獨自走了出去。

“今天謝謝你!”

他的身影在門前頓了頓,沒能等到她轉過身,嘴角無謂地笑了笑,不論她現在對自己是什麼感覺,他都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等到打動她的那一天。

康瑖若,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我決不會像比武大會那樣讓著你,這個女人我拿定了!他在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