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阿瑾,你們帶雪央去師傅家做新樣式,小六你守著店子,若是誰不想聽我的話,那立刻去賬房結賬給我走人!程皓,我們走。”
“不行!你方才叫我什麼?”程皓仿佛變成個小孩子跟她撒著嬌,雙腳定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程皓!”她加大了聲音,佯裝生氣。
“什麼?”他挑了挑眉,一臉輕笑。
“夫君,你快給我到後院去包紮。”懷衫無奈地妥協了,聲音疲憊厭倦。
“你們都聽清楚了,這位,你們的老板是我娘子!以後誰敢欺負她就是跟我程劍派過不去!”程皓說完滿意地用另一隻手將她摟在懷裏朝後院去,懷衫卻用力掙脫開了。
“哎喲!” 一聲嚎叫,她又乖乖回到他懷裏,“你別再亂動了胳膊若是沒力氣舉起劍,看你怎麼辦。”
到了後院的房間,懷衫打來清水,找來藥膏,將孩子塞到他懷裏,先用白布細心地洗了傷口,後輕緩地將膏藥貼上去。
整個過程程皓一直微笑著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痛了,你就不能叫出來麼?”
“看著你我就不痛。”
“你來鍾熟城是為了什麼事兒?”包紮完傷口,她沒好氣地問道。
“來看看你!”
“沒有其他的事?”
他緩和對搖了搖頭。
“那你歇一晚,明兒早些回去吧,若是走漏了風聲,就麻煩了。”
“你是怕歆如知道,還是他?”
“你說呢?”她沒好氣地抬頭反問,給了他可趁之機,下一刻他的唇就覆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
“程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她的聲音模糊不清,手推著他胸膛,又怕弄到了孩子。
“哇哇!”孩子的哭聲迫使他們分離,程皓惡狠狠地瞪了孩子一眼,“你真不懂事兒!不讓爹爹疼你娘啦?”
懷衫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撲哧一下,隨即神情黯然。
“衫兒,我們也生個孩子好不好?”他的聲音變得魅惑,嘴裏的氣悠緩地刺激著她的耳根,使她忍不住心悸。
“生孩子有多痛,你又不知道。”
懷衫煩亂地逃離了他的身旁,“歇一晚就早些回去吧。”
“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了。”她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咽下去了,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走到前院店裏去了。
院子一角的繡房裏,婷芸在繡架呆了一個上午,忍不住出門透透氣,就看到了院子裏一抹暗色的人影。
她站在廊簷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身背影,見他緩慢堅定地走到前院,消失在視線裏,嘴角揚起一縷淺笑,踱到院腳,咕嚕嚕幾聲,一隻白鴿飛到樹上,輕巧一個轉身就飛到了她胳膊上。“鴿兒飛飛,把消息傳。”她對著鴿子說了幾句話,抖了抖袖子,它又咕嚕一聲飛遠了。
店外,程淩和雪央還在糾纏著。她幾次試圖越過他高大的身軀闖進院子裏,卻幾次宣告失敗。“程淩,你再不讓開,我詛咒你斷子絕孫!”
她決定不再手軟,一句話就戳到了他的痛處。